“怎么样,是好酒吧?”澹台炎笑道,说着他又斟酒举杯:“开席三杯乃是我渊极规矩,唐公子,请!”澹台炎又连着饮下两杯,他将手中空着的酒杯展示在唐无衣面前:“唐公子,我行动不便,就请你自行斟酒了!”
既然澹台炎发了话,唐无衣自然没有拒绝的余地,他十分干脆的连饮两杯。
澹台炎大悦,鼓掌道:“三弟看上的人果真爽快!”
“王爷说笑了。”唐无衣摇摇头,欲要放下手中酒杯。
澹台炎只看着他诡笑,少顷说道:“唐公子可知我邀你来赴宴的用意?”
唐无衣诚恳答:“王爷不是邀我过来品香么?”
“品香其一,这其二么,还想同你谈谈我那三弟的事情。”澹台炎纤长的手指轻扶下巴,慢悠悠的说道:“我那弟弟对唐公子看的极重,所以我才起了好奇之心。今日一见,唐公子果然是一表人才,不知唐公子可有意愿为我办些事情?”
唐无衣闻言直直看向澹台炎:“王爷这是什么意思?”
澹台炎润润而笑:“唐公子自然是知道我的意思,既然我弟弟那么看重你,你就该到他身边去好好陪着他。”
话说至此,唐无衣总算明白了,这澹台炎就是想让自己替他靠近澹台烈,之后该干什么,谁都该知道了!
唐无衣低下头轻声道:“王爷说笑了,我与皇上哪有什么交情。”
“哦?没有吗?”澹台炎挑眉,突然,他推动轮椅从宴席那头行至唐无衣身旁,手中捏着一杯新倒的酒醉心道:“唐将军觉得这酒如何?在我看来,这酒比起北寒的寒春酿也是不逊色的,对吧,唐将军!”
唐无衣微楞,唐将军,他叫的是唐将军?
因为酒太烈,唐无衣的脑子开始有些混沌,加上房中那说不出诡异的香气,唐无衣有些昏昏欲睡。可就算是这种情况,‘唐将军’三个字还是狠戾的刺入唐无衣脑中。
像是被人窥见了秘密,唐无衣一时方寸大乱,他脑中不安念头突起,但身子却不听使唤。
唐无衣摇摇晃晃的说:“的确好酒,不过王爷也是醉糊涂了么?怎么喊错了人?”
相对唐无衣的混沌,澹台炎倒是十二分的清醒,他笑道:“唐将军说笑了,本王怎么会认错人呢?”
头,好昏!怎么会这样?难道——
唐无衣心中又惊又急,但他有些支持不住了,他用手撑起自己的脑袋保证自己不会失态,这才说道:“让王爷见笑了,草民酒量不佳,今日欲先归家,来日在与王爷把酒言欢。”
“呵呵。”澹台炎悦耳的笑声朦胧传入唐无衣耳中,“唐将军,本王还有很多话没同你说呢!”
不好!这场宴席有问题!唐无衣幡然明了。
唐无衣奋力起身想要离开,却是脚跟一软,倒在了坐在轮椅上的澹台炎的腿上。
澹台炎搂着昏沉沉的唐无衣替他解开衣襟,指尖划过唐无衣锁骨,充满诱惑的说:“唐将军,据我所知我那弟弟似乎对你是又爱又恨啊!他从小就心悦你,可惜啊,三年前你战死沙场给他打击过大,这再见你爱意就全成了恨意!”澹台炎顿了顿又道:“半月前在宫中若不是我托人救你了,他那时癫时狂的失心疯早就让你魂飞魄散了,虽然后来他心有悔意,但你如何能肯定日后他不会再犯呢?你我都活在这样的噩梦之中,唐将军,你难道不想好好活着么?”
好好活着,唐无衣当然想!
盯着澹台炎瞳中幽幽的绿色,唐无衣呢喃道:“我只想好好活着。”
“那就同我联手!”澹台炎将自己的脸靠在唐无衣胸口,幽幽道:“唐将军,我与你一见如故,我可是真的喜欢你啊!”
唐无衣差点就沉沦其中,但他的心却是抗拒的,于是唐无衣斩钉截铁道:“承蒙厚爱,这个忙我怕是帮不了王爷。”
澹台炎瞬间黑了脸,他扼起唐无衣的脖子狠戾道:“你一定能帮我!”
“咳咳。”澹台炎手劲很大,一点不似他体弱多病的模样,唐无衣被他扼的咳嗽起来。澹台炎似乎很喜欢唐无衣这幅模样,他愉悦道:“无妨,既然唐公子不帮本王的忙,那么唐公子就将自己赠与本王以作赔罪吧。”
“澹台炎!你想做什么?”唐无衣因为疼痛恢复了些神智,他恨恨道。
澹台炎松开扼住唐无衣喉咙的手,搂住他的腰后露出招牌柔笑:“唐公子没发现自己的身子有什么不对么?”
有什么不对?唐无衣深吸一口气,身上突起的火辣辣感觉告诉他,他被下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