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隽带着牧悔离开牧城后直接回了修界，一路上她反复思量在自己所认识的魔修中，谁能做牧悔的师父。祖揭离开时倒是给她留下传音球，不过想到花篱，她觉得还是不要过多沾染比较好。

在一个阳光美好的清晨，牧隽与牧悔盘膝而坐在山顶看日出，牧悔坐在牧隽左手边，一边鼓着脸颊吃着灵果，一边抬头看着牧隽，这样过了二十息，牧隽望着云破日出的天空，慢悠悠问道：“你有话要说？”

“我想改名字，可以吗？”牧悔收回视线，盯着手中的灵果小声嘟囔。

“改为何名？”牧隽侧头垂眸看着牧悔。

“牧晨，”牧悔看向远处的朝阳：“一天的开始，我希望以后的人生像每一天的清晨，充满了希望。”

牧隽看向朝阳，的确是充满了希望，侧头朝小姑娘微微一笑：“早上好，牧晨。”

“……”牧晨的望着牧隽，眼眶盈满泪水却努力不让它落下来，露出牙齿笑得格外的灿烂：“早上好，上君。”

或许是因为改了名字，牧晨对未来充满了希望，每天不停的修炼，却总是入不了气，终于有一日鼓起勇气问牧隽：“上君，为何我不能入气？”

牧隽想了两息，牧晨已经十一岁，这一路上的观察，发现她是个内心强大的小姑娘，告知她真实的身份反而有利于她的成长。抬手一挥，半空出现一朵五色花朵：“可知这朵花为何花瓣颜色不一样？”

牧晨皱眉想了想：“因为它奇特吗？”

“这朵花好似三千界域中人、妖、魔、鬼、怪……”牧隽顿了两息：“当然还有其他许许多多的不同种类的生灵，只是这五类生灵相对来说数量较大。”

“妖魔鬼怪都是坏的……”牧晨皱眉。

“好与坏的定义，不能以种族来定，”牧隽盯着牧晨：“就像人一样，好与坏只看它的行为是否伤害到其他的生灵，妖魔鬼怪与人一样都是天地生灵，天道既然没有抹杀它，就说明它们的存在是合乎常理的。”

牧晨懵懂，牧隽抬手，指了指花柄：“这是天地，”又指着花瓣：“这是五大生灵种族，同存于天地，没有好与坏的分别。”

“上君是说，人也有坏人，妖魔鬼怪也有好的妖魔鬼怪，只是它们长得与人不一样，习俗不一样，是吗？”牧晨盯着五色花朵努力去理解牧隽所说的含义。

“是……”牧隽抬手摸了摸牧晨的发顶：“天地万物没有好与坏之分，修灵、修妖、修魔、修鬼、天地精怪等等生灵，追逐长生大道，感悟长生要义，都是平等的。”

“上君我不是人吗？”牧晨眨眼：“那我是什么？”

“……”牧隽轻笑，摘下黑色花瓣：“你天生为魔，想来是继承你父亲的传承，这是一个极为强大的生灵种族。”

“所以我入不了气，进不了云华宗，就是因为我是魔，不是因为我笨，对吗？”牧晨眼睛突然亮起来。

“是……”牧隽没想到牧晨在意竟是这个，满心的好笑。

“你见过魔吗？”牧晨捏着黑色的花瓣翻来覆去的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