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途此刻,已经隐藏在两修身边不远之处。五感也已全部运起,自然将两人对话收入耳中。
本来,他并不欲多生是非,打算就此离去。可惜的是,两修灵压,已经将他所行之路全部阻挡,想要无声离开十分困难。如此,也只得暂时呆在原地,等待事情发展。
说起来,对于现在这种事情,隋途已经见了实在太多,心内早已麻木。要不是凑巧碰上,实是没有兴趣多听什么。对于两修之间到底是何因果,心中没有任何多余猜测。
“这位道友,你可要知道,此地乃是临川。你对在下出手,要是声势闹得大了,城内侍卫一定会瞬间到来。莫非道友以为,你可瞬间将在下灭杀不成?”那楚姓修者,十分平静说道。
“哈哈……”那红袍修者听了此话,不知为何大笑起来。
看着那楚姓修者越来越难看的脸色,这才继续开口:“楚道友,明人面前不说暗话。你楚家和许家的过节,可是灭族之恨。要是被许家知道你还活着,你说会怎么对你?”
那一直淡漠楚姓修者听到此话,终于脸色大变,一双如兽般双目,狠狠的瞪住了红袍修者。虽心中大恨,他却并不敢出手袭杀此修。同时,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身世可是极为隐秘之事,怎么会被此人知晓?
“楚道友不用多想,在下也是巧合之中才知道你之身世。今天在这了阻住道友,乃是有一事相求。”那红袍修者一边说着,一边将外放灵力缓缓收回,表明自己并无直接出手意思。
听到这里,隋途心内倒是小小有些惊讶——这楚家,他也从许朦那听过一次。
当年齐国未立之时,楚许两家关系十分密切,乃是坚固同盟。最后能够成果立国,也多亏两家精诚合作。可惜的是,国才立时,两家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开始了一场大战。
在这大战之中,两族修者都是陨落无数。许家,最后凭借更加强大的底蕴,在残酷消耗中险险胜出。
而那楚家,因为落败缘故,整个家族近千口人,全被抹杀,就此灭族。没想到,此时居然看到一位幸存之修,而且居然有了筑基后期修为。这一点,倒是让隋途有些意外。
他心中想着此事时,那楚姓修者,也终于开口:“既然道友没有出手意思,那便老实告知在下,所求到底是为何事了。如果可以答应,在下一定应承做到。”说到这,倒也十分干脆。
那红袍修者听了此话,面色十分开心,微笑道:“楚道友这便对了,在下所求也算不上过分,只是为一阵法而已。为了这阵法,可是寻了道友多年呢……”说到这,口气倒是十分唏嘘。
那楚姓修者听了此话,面色一凝,似乎想到什么:“道友此话何意?关于阵法,在下会的也不算多,你问道于盲,可不是什么好事。”话落,身体微微向后退了一步。
脸上挂着嘲讽笑意,那红袍修者定定的看着他:“道友何必诓我?为了那阵法,我可是绸缪多年,这才终于寻到道友这唯一活着的楚家族人。要是连你都不会那阵法,这世上还有谁会?”一边说,似乎想到什么,面上嘲讽笑意更浓。
“道友你此话到底是何意?在下虽是楚家族人,但并非嫡系弟子。家族灭族时虽然侥幸逃得一命,但并未得到什么传承。家族内的秘法,未能学会一样。要不然,今日岂会为你所欺?”楚姓修者,似乎根本不知红袍修者所说何物,疾声否认道。
“何必如此?楚道友,我说过,在下为了此事,已经绸缪多年。这十来年,你胆子很大一直呆在临川城内。那你可知,我也一直跟在你身边?”
说到这,故意停了一下这才继续道:“你所做一切,十之***我都了解。特别是那阵法,你虽尽力隐藏,但是进入后期之后,仍然参研布下过几次的。”红袍修者一边说着,一边向前行了一步,紧紧贴住了那楚姓修者,以免他能逃出自己控制。
此刻的隋途,心内已经无比惊讶。听到此话,他当然十分明白,这红袍修者不知怎么找出那楚姓修者后,用了十年来窥探观察他。
这话说来简单,但被窥探之人听来,却是十分恐怖。对于修者来说,十年修炼只是一瞬,但是窥探十年,也是无比漫长。
也不知道这人到底身有何宝,居然让这红袍修者如此?不过听他们对话,倒是和某个家族秘传阵法有很大关系。可惜,现在我也不知道太多,心内倒也判断不出。隋途一边说着,一边全力运起影逝障来,以免被越来越紧张两修发现。
就在他隐藏的更加隐蔽时,那楚姓修者却仍不肯承认:“道友所说,我实在是完全弄不明白。不是在下不愿满足道友要求,实是不可能做到。”一边说,浑身灵力也是飞快外放,随时可能出手。
一时间,两修之间气氛再次紧张起来,剑拔弩张,此刻平静随时可能被直接打破。
“楚道友,你莫要逼我,也不要害了自己。”红袍修者并不愿出手,但与楚姓修者一般强大灵力也飞快放出。
同时向前三步:“如果你想出手做些什么,我也不会与你为难,只是会让城内守卫知道此地情况。到了那时,你身体上血脉秘密,可就再也保不住了。你修为虽然不差,但是和许飞涯相比,还是差了太远……”话中,虽并无歇斯底里,威胁之意却是十分明显。
楚姓修者听了这话,平凡面容上,终于出现了一丝愤恨。可惜的是,对于此等威胁,他完全没有反抗之力。
不是楚家人,完全不能理解现在的皇族对于楚家修者的忌惮。如果楚家还有后裔存在的消息被许家知道。说不定就连那金丹修者许飞涯,都可能直接出手,将他灭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