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晓柔看他一副坏样，噗嗤笑道：“你就是个无赖，坏蛋，贱！”

倪豪回身坐好，笑道：“我真困了，求求你，你就快走吧，让我好好睡一觉。”秦晓柔打开绿茶，抿了一口，悠悠笑道：“不急，你不说，我不走。”倪豪苦着脸：“好姐姐，姑奶奶，我也不知道从何说起。从昨晚到现在，我就没闭眼。你等我今晚好好睡一觉，整理整理思路，收拾收拾心情，酝酿酝酿情绪，明天一股脑全都告诉你，成不成？”秦晓柔强忍住笑，扳起脸道：“不行，就要你现在说。要不然一夜过去，还不知你会编出什么样的故事，给我来一个天方夜谭，一千零一夜，三百六十五夜，童话故事，哼，我可没那么傻。”倪豪苦笑道：“姐姐，你是警察，咱不带这样的，疲劳审讯，口供不可信。”秦晓柔哼了一声。倪豪指指额头：“你看，我的头，受伤了，脑子不灵光，什么也想不起来。”秦晓柔伸指在他额头一弹，倪豪呻吟一声：“你做什么？落井下石，雪上加霜，没一点同情心。”秦晓柔嫣然笑道：“活该，都是你自找的。你说你，你已经用你的铁头功将那个日本人撞得七荤八素，可是你怕我们回来发现你的额头红肿，为了隐瞒事实真相，你偏偏故意假装摔跤，又把你那个狗头撞在门上、墙上，能不疼吗？哼，活该，自作孽，不可活，疼死活该！”倪豪苦着脸，捂着额头，呻吟不断，越发大声。

秦晓柔咬着嘴唇道：“好吧，看你这么痛苦，我就发一回善心，暂且放过你，明天你可要老实交代，不许胡编乱造，满嘴跑火车。”

倪豪连连点头：“嗯嗯，是是，好好。”

秦晓柔喝了一口绿茶，笑吟吟看着倪豪。倪豪笑道：“你看什么？你不是要走吗？”秦晓柔起身，走过去，躺在床上，闭上眼睛。倪豪一怔，眼珠一转，笑道：“美女，你不会真是狐仙变的吧？你真要陪我睡？”秦晓柔睁开眼睛，脸色绯红，道：“呸，美得你，快滚！从现在起，这间房间，被警方征用了，你爱干嘛干嘛去。今晚姑奶奶就在这睡了。”倪豪一怔，苦笑道：“你睡这，我睡哪？”秦晓柔道：“那我管不着，第一，你可以去隔壁睡，据我所知，隔壁你姐姐的房间和你那两个同伴的房间都空着呢；第二，你可以不睡，去外面楼道溜达一夜，第三......”住口不言。倪豪道：“第三怎么？”秦晓柔咬着嘴唇道：“第三么，你也可以在这待着，给我当个护花使者，你要是实在困了，打个地铺也由你。”

倪豪大张着嘴，怔在当地，说不出话来。

秦晓柔瞟他一眼，悠悠笑道：“傻瓜，我这也是实在没法子，无奈之举。当然，我作为一个人民警察，扰民是不对的，可是现在都大半夜了，我这么个大美女，孤身一人回家，多不安全啊，你忍心吗？你放心吗？”

倪豪嘴里像被塞了一个大核桃，作声不得。秦晓柔笑盈盈看着他。倪豪回身便走。

秦晓柔叫道：“想通了？想好了？”

倪豪头也不回，吐出两个字：“你赢了，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