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瑟琳你也不用再叫了,现在那小子不需要任何人帮忙,我们上去只会打乱他的计划,我们现在能做的或许就只有祈祷他能成功吧,当然,你们也不要有什么负担,或许对践踏者来说,那个三级真神的小子要比我们更容易勾起它的怒火吧,我们也或许能在那小子最后支撑不住的时候,救他一命吧。”
拉维说得完全正确,此时的蛮涂是确实没有任何时间去顾忌这边的事情了,感受着第二蹄依然没作用的践踏者慢慢升腾的怒火,心里都来不及闪过一句“你依然这样愚蠢”的蛮涂也当然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黑袍也竟被冷汗沁湿。
弯低了身子望着依然没任何逃避躲闪状态的异族,践踏者巨大的鼻孔里好似都喷出了烟雾般的雾气,这是它在努力压制着自己对这个渺小异族的怒火,显然对后面不远处的那层光晕,它还是有着很深的回忆。
弯低了身子的它突然身躯俯得更低了,闪着獠牙的巨大口器对着蛮涂微张,抬头望着的蛮涂甚至能闻得到这践踏者恶臭的口气。
如此的力量威胁,践踏者以为一定能看到眼前的这个异族吓软的身体或狼狈逃窜的身影,可是它还是错了,错得相当的离谱。
俯下身来的践踏者正准备看看蹄下异族狼狈的身影,可是在它瞪大的双眼中看到的却是异族右手凝聚起的一柄黑色的刀刃,有些愣然的它却也是并不为意,它可不认为眼前的这个异族凭着它手中的兵刃就能伤害得了它,一个八级凶兽践踏者会被你这个三级真神伤害到,那还真是笑话了,既然你还想攻击我,那我就让你攻击吧,就让你品尝下无济于事的感觉,哈哈,那也就正和心意了。
放任蛮涂攻击的践踏者并不认为蛮涂能伤害得了它,就算他们此时的距离近得离谱,其实这一点蛮涂也明白,就算天罚力再凌冽,裁决再锐利也无法对这头八级践踏者照成任何伤害的,他凝聚起裁决可并不是为了攻击它的。
凝聚起裁决的蛮涂只是微微甩了甩肩,好似在活动筋骨,然后再抬起手臂,加上裁决的长度,此时蛮涂刚好能用裁决够得上践踏者的巨脸,然后再就是扬起裁决对着践踏者的面庞轻轻的拍了几下,再回身,收起裁决,然后还对着没反应过来的践踏者微微耸了耸肩,再然后笑脸依旧遍布了蛮涂的整个脸庞,那笑容可真是纯真啊。
其实做完这一切的蛮涂也有些不确定,他虽然知道现在就是对践踏者发起强势攻击也肯定不能唤起它的怒火,但也不确定践踏者是否接受它的这种侮辱。
早在远远看着一群守护者对着践踏者狂轰滥炸起不了任何作用时蛮涂就明白,现在对践踏者的任何攻击都不会再唤起它的怒火了,已经把他们这些异族比作是跳梁小丑的践踏者已经完全藐视了他们的攻击了,就像一个小孩对着一个大人挥动着拳头,那个大人也就只会当成是一种玩笑了,关键也是这个小孩的攻击并不能给那个大人带来任何实质性的伤害,所以践踏者此时才会忽视众人的攻击了,而这些守护者的攻击亦如此,那他蛮涂的攻击又还会用什么用呢?
所以蛮涂就决定了用侮辱性的行为动作来激起践踏者的愤怒,毕竟一个大人能够忍受几个小孩对你不痛不痒的攻击,但貌似如果那小孩对你不停的辱骂呢?你会一巴掌扇过去吗?或许你不会,但显然,践踏者是会了。
正如蛮涂所想,践踏者确实把这些异族的攻击当做好玩了,而蛮涂的这番行为却又是深深的伤害到它了,“一个如此渺小的家伙这是在侮辱我吗?”或许践踏者并不明白侮辱的含义,但此时蛮涂的这种挑衅淡然的行为已经对它造成了比攻击要严重很多很多的后果,对身后光晕的恐惧瞬间就被这怒火冲得不知到到了心灵的何处,愤怒的张起血盆巨口对着蹄下的异族猛地咬合说明了它此时的心情。
连着一大块灰土咬入口中,然后还大肆咀合摩擦以示心中难以泯灭的怒火,道不清音调的低吼也配合着口中的咀嚼,让此时的践踏者看起来是那样的狰狞恐怖,只是蹄下传来的异动又惊醒了处于躁动状态的它。
依然保持的狰狞表情的它低头看了看蹄下,找了好久,终于在它巨大的铁蹄小趾处发现了让它蹄下异动的罪魁祸首,依然是那个渺小的黑袍者,此时他正在用那个拍过自己面庞的兵刃对着自己的小趾卖命的挥砍,好像是发觉了自己的观看,甚至还抬起头对着自己微微一笑..
看起来那黑袍者比上一次更加狼狈了,嘴角溢血,黑袍右手臂处也被擦掉了一块,可这也完全掩盖不了践踏者无与伦比的怒火与狂暴,它,因为眼前的小异族,怒火再次覆盖了理智,覆盖了对身后光晕的恐惧,覆盖了等等一切。
一口吐掉嘴里的土渣仰天一声巨吼,周身狂溢的蛮荒之力证明了它此时将要做些什么?望着身下狼狈逃窜的异族,它再次狂奔了上去。
嘴里、爪上、铁蹄处到处是力量发作,一道道凌冽的力量被它打出,一道道蹄印被它踏出,瞬间蛮涂就被纵横交错的力量击中,破包袱般被打出了很远很远,看着被击飞的异族并没有完全消弭它怒火的践踏者并没有发现蛮涂的身躯其实已经越过了那层让它无限恐惧的光晕,它依然挥着锐爪踏着铁蹄冲了上去。
然后就是一阵把沉思的欧罗都惊醒了的震天巨响,隔绝蛮荒大陆的光晕轻微的一阵闪动,重物倒地的轰响发出,世界就安静了。</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