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爱卿,”宣宝帝开怀的笑了笑,“免了免了,不用行礼,朕今日高兴。【零↑九△小↓說△網】”
江寒闻言即道:“谢圣上恩典。”
宣宝帝抬手指了指袁易,道:“看看,你们两个还记得对方吗?”
袁易唇角弯起一抹微妙的弧度,似讽又似笑,“当然记得,我的左腿至今走路还有些不便,这可都是江指挥使的功劳。”
江寒看着他,眼神没有丝毫波动:“刀剑无眼,袁公子海涵。”
袁易凤眸微敛,眼睛里闪过一丝薄薄的的怒气,他身侧的男人就在此时出了声,“原来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指挥使,老朽早就耳闻。”
江寒微微蹙眉,看向宣宝帝,抱拳道:“敢问圣上这位是?”
宣宝帝也有些不郁,虽说刚刚这贺仙师给他解决了一个大麻烦,可是他还没让他说话呢,他就抢先开口,是把御书房当成了什么地方?普通人家的书房?
瞧见宣宝帝翘起的胡子,贺仙师心知方才失言,转身朝着宣宝帝又揖了一礼,道:“草民初见江指挥使,未曾料到竟是如此年轻之人,心中惊讶,一时失态,请圣上责罚。”
宣宝帝摆摆手,“罢了,别动不动就说罚不罚的。”又对袁易道:“你来介绍介绍你师父。”
方才因为袁易的沉不住气,他们已经落了下乘,此时袁易切不可再冲动惹怒圣上,届时他们之前的努力就全白费了。袁易强压住心中的怒气,面上挂上了笑,道:“家师姓贺,民间盛传的贺仙师就是我的师父。不知道江指挥使有没有听说过?”
“未曾。”江寒冷声回道,不给袁易留一丝面子。
贺仙师心生怒气,但他面上仍是挂着一副长者的慈爱笑意,“为师终日隐居南屿岛,早已不再理会凡尘俗世,江指挥使不认得为师实属常事。如今就算为师走到南屿的街道上,百姓们也未必能够认得出我。”
他为自己找个台阶。
江寒即道:“许是在下眼拙。”淡淡看了一眼地上仍在跪着的李逢玉三人,他又道:“圣上,她们三人可是犯了什么事?”
宣宝帝这才想起来李逢玉几个该跪在地上,顿时一个头两个大,“谁让她们跪着了,这小丫头一进屋子就跪下了,朕让她起来她都不起来。”
江寒望向李逢玉,道:“圣上既然让你们起来,为何还要跪着?”
李逢玉泪眼婆娑,她望了一眼江寒,眼泪流的越发凶了,她哭着道:“圣上,臣女求您,您一定要找到害李氏一门的人,臣女求求您了!”
她说着不由分说的磕起头来,一下又一下,发出清脆的咚咚声。尚樱和阿馥见状,易随着自家主子一起磕头。
宣宝帝愁得连茶都喝不下去了,他忙道:“好好好,朕查。朕从来也没说过不查呀?江寒和许致远,玄卫和刑部都在查此事呢,朕一定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给死去的李氏一门一个交代。哦对,还有袁易和贺仙师,他们不是说知道凶手是谁吗?”
袁易和贺仙师之所以能在大半夜进宫见到宣宝帝,便是因为贺仙师说他知道那场火灾的幕后凶手是谁,勾起了宣宝帝的好奇心。
闻言贺仙师道:“圣上,草民行的是预言之术,乃是窥见天机。窥见天机会反噬草民的身体,是以草民这些年才一直隐于山野。但是草民进京后忽闻李尚书一家的惨案,心中痛惜不已,故而即便是会损害草民的寿命,草民还是开天眼窥探了一番这凶手是谁。”
“那你看到了凶手是谁没有?”宣宝帝迫切想知道事情的真相,根本没心思听贺仙师那些虚头巴脑的话。
贺仙师忽然跪了下去,道:“草民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