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知道哪些事?”
“大长公主记得的,还请都告诉微臣。”
听到他说微臣二字,大长公主莫名觉得有些不快,“我与你师父是旧相识,你若是不介意,可称我一声姑母。”
江寒揖礼,“微臣不敢。”
竟是明明白白的回绝了。
一旁的小丫鬟惊讶的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她在大长公主身边伺候了快五年,还从来没见过大长公主对哪家的公子姑娘们如此和颜悦色过?当然她就更没见过有哪家的公子姑娘会这般不识好歹拒绝了大长公主的好意的!
她觉得,这江指挥使这般不知抬举,饶是大长公主平日里性情好,这回也肯定会发脾气的!
小丫鬟目带同情的看了江寒和沈阈一眼,哎,他们要倒霉了!
可是接下来令更她匪夷所思的事情发生了,大长公主竟然没有生气反而还笑了,“你这脾气,倒是与那人很像。罢了罢了,不愿叫就不叫罢,咳咳——我便将那日的事情告诉你,咳——”
江寒听到大长公主的咳声,嘴角动了动,却是没有说出一个字。
旁边的小丫鬟见状忙从一旁拿起备好的雪梨水,“大长公主,您喝口水。”
大长公主接过来,轻轻的抿了一口,而后便开始讲述那日的事情,“...之前一切都很正常,后来是李尚书家的小姑娘开始弹琴,她弹了首我从没听过的曲子,甚是好听。以往李家的那姑娘好像都是作画,我只知她画作的不错,还不曾知道她的琴艺比她的画更出色。”
“那这之后呢?”江寒问。
“之后?”大长公主觉得头有些疼,不由抬手按着额头,“之后便记不得了。等我再次醒来便已经躺在了这屋子里,侍女告诉我,在我府中做客的小姑娘全都昏迷了,还有几个失踪了!我一时气血上涌,没曾想竟病倒了。”
江寒沉默了须臾,“您说李家小姑娘以往都是作画?”
“没错。”
“这回为何弹琴?”
大长公主闻言笑了笑,道:“这些个小姑娘从小所学甚多,有的人选择锋芒毕露,有的人却选择中庸之道,掩盖锋芒,等到必要的时候一鸣惊人。这些都不奇怪。”
“那大长公主认为,李家姑娘是个什么样的人?像是一个潜心蛰伏,等待时机一朝争鸣的人吗?”江寒心中似乎有了些眉目。
大长公主倒是被江寒给问住了,沉吟良久她才道:“原先来看...并不是,可她家中毕竟遭了如此大的变故...?”
江寒道:“即是如此,她也做不到在短短数日内将自己不擅的才艺练到如此境界。”
说罢江寒便起身,道:“叨扰了,微臣告退。”
沈阈见状也拱手道告退。
大长公主脱口道:“这就走吗?”
已经走至门口的江寒脚步一顿,半晌他道:“您好好养病,微臣改日再来看您。”
接着便是大门打开又关上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