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16年初冬,民国六年,长白山北坡,白山村。
介绍下主角。周毅,二十二岁,身高一米七八,身穿羊皮大衣,头上带着狗皮帽子,脚下一双马靴。大耳微胖,眉粗唇厚,额下无须。
一双眼睛细长,眼白极少,本是一副俊美的脸庞却因一双细长的眸子变的有些邪异。
ri暮西山,周毅扛着一只狍子沿着来时做的标记下山。上山时,周毅多会准备一些麻绳,顺手绑在路边树枝上,下山时也好原路返回。这么做也是有备无患,村里老人多说在林子里面遇到鬼打墙,黄皮子寐人,故此一人上山打猎时都会拿些麻绳在沿途做个记号。
这个季节的袍子肥嫩,肉质也鲜美。周毅肩上的狍子足有一百多斤重,深冬以后在想打到这么肥的狍子可就难了。以前周毅上山打猎多打一些野鸡兔子什么的,这一只狍子足够一家人半冬的肉食。此时周毅已经气喘,口中的呼出的热气挂在狗皮帽子上结成白se的冰疙瘩。
天se渐渐暗了下来,北风嘶吼,雪花飘落。周毅抬头看了看天,天se已暗,这雪一时也停不下来,风中夹着雪花迎面而来,让周毅有些睁不开眼睛。周毅平时一人进山打猎,都不会深入,一是怕『迷』路,二是天黑以后山间猛兽出没,夜晚在山上极其危险。山间传来一声狼嗥,声音回『荡』,周毅看了一眼声音传来的方向,脚下又叫了几分力道向山下走去。
一个小时以后,周毅体力耗尽。寻了一处山洞,山洞很浅,将能容下周毅一人避风。周毅把狍子往地上一扔,随手抓起一把积雪塞入口中。雪在口中融化,雪水顺着喉咙溜入腹中,恢复了些许体力,周毅抓起狍子的两只前蹄再次抗在肩上。
周毅疾行,体力消耗极大,半小时后周毅再次把狍子仍在地上,一见身旁大树,周毅一惊,那大树的树根处绑着的麻绳正是刚刚休息时留下的记号,旁边正是刚刚休息时的山洞。
周毅闭上眼睛,双手放在脑后蹲在地上,片刻,周毅睁开眼睛。这么做是老人留下的方法,『迷』路时用这方法可以从新辨认方向。[]迷雾中的长白山1
周毅认准了方向,再次扛起狍子往山下走。半小时后再次回到了原地,还是那在树根绑着马绳的大树,还是第一次休息时的山洞。周毅知道这是遇上鬼打墙了,这冬季雪天,在外面过夜极其危险,此时的周毅饥寒交迫,若是此时继续赶路只会越走越累,遇上鬼打墙在山中累死的猎人多不胜数。
周毅知道当下处境,便也不再着急。从腰间掏出匕首,卸下狍子一只后腿,去皮后用雪水洗净,找了些干柴架火烤制,从羊皮大衣里面掏出盐巴,洒在狍子肉上,周毅以前没少在山里烤肉吃,手艺一绝。片刻,狍子肉散发出肉香,从怀里掏出酒壶,咕噜噜的就是一大口白酒。
白酒是村里小酒坊酿的,度数极高,东北猎人冬天上山的打猎每人必备的便是这一壶高度白酒。一股暖流直达脾胃。肉已烤熟,吃着狍子肉,喝着白酒,若不是在这深山里遇上了鬼打墙,周毅此时的生活可以说是相当的滋润,一只狍子腿很快便进了周毅的五脏庙。
已是夜半,雪渐停下,北风依旧嘶吼。
福不双至,祸不单行。远处再次传来一声狼嗥,周毅看着慢慢接近的那一双双泛着绿光的眼睛,一股寒气从头顶百汇直达脚底。周毅知道这是遇上狼群了,必是刚刚自己卸狍子后腿时的血气将狼群引来的,周毅暗啐一声大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