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微『露』,山『色』空溟。
霍香急匆匆地摇醒了沉睡中的杜荭:“二小姐那边有动静了~”
“什么情况?”杜荭睡眼惺忪,不耐烦地喝道。
霍香有些紧张,压低了声音道:“好象,有男人。”
听到这话,杜荭立时睡意全消,一骨噜爬了起来:“你看清楚了?榛”[]毒妃狠绝色60
杜荇也是一脸紧张:“该,不会是小侯爷吧?”
“肯定不是小侯爷。”霍香摇头。
“那会是谁?”杜荇好奇了:“恭亲王,燕王,赵王,还是魏王?伊”
来狩猎的虽然个个都是权贵,比得过夏风的,还真不多。
“外面站着个黑衣的侍卫,我不敢靠得太近,怕被发现了。”霍香讷讷道:“加上,早上雾大,瞧不清楚。”
杜荇早忘了几个月前自己被林月仙『迷』得神魂颠倒时的丑态,一脸的鄙夷:“贱人!在小侯爷的眼皮子底下,也敢偷腥!真丢光我们杜家的脸!”
“她自以为攀上了高枝,已经目中无人了,还有什么顾忌?”杜荭一脸兴奋,急匆匆地穿戴整齐,抓了件大氅就往外走。
“你干什么?”杜荇奇道。
“捉贼捉赃,捉/『奸』要捉双。”杜荭不怀好意地道:“至少要知道『奸』夫是谁,关键时刻才能给予迎头痛击吧?”
想到自己这几个月受到的屈辱和折磨,恨不得将她挫骨扬灰:“不如,咱们冲出去直接喝破了,让她身败名裂!”
“不可~”杜荭阻止道:“没有确实的证据,他们大可找各种借口狡辩。”
“她那么狡猾,哪里有证据留下!”杜荇恨恨地道。
“雁过留声,我不信完全无迹可遁。”杜荭冷笑:“只要用心找,一定找得到!”
“别去!”杜荇吓了一跳:“侍卫跟着的,万一被发现,把你灭口了怎么办?”
“这里可是营地,想不惊动其他人就灭我的口,没这么容易!”杜荭步伐轻快,说着话已掀开帘子没入浓雾中。
又不是傻子,打不过,难道还不会喊么?
出了门,她并不直接朝杜蘅的帐篷走,反而兜了一个大圈,贴着栅栏的方向再绕了回来。8
她身量本就矮小,再刻意放轻了脚步,踩着被『露』水凝湿的草地,象只小野猫一样悄无声息地『摸』了过去。
见帐篷外果然站着个佩刀的侍卫,壮硕如熊,颊上一条刀疤,分外狰狞。[]毒妃狠绝色60
她心里发怵,就不敢靠得太近,紧紧地贴大树干后,小心翼翼地『露』出一只眼睛朝那边张望。
杜蘅整个人裹在一件灰鼠皮的大氅里,只『露』出下面绯『色』的裙摆。
她对面那个人,被侍卫挡得严严实实,从她的角度看过去,除了一片在风中翻飞的金『色』袍角,竟是什么都看不到异客之旅。
只能从杜蘅站立的姿势推测,两个人正手拉着手在说话。
杜荭心里骂了一句“浪货!”一边伸长了脖子努力想要看清那人的长相。
石南拉着杜蘅的双手,依依不舍地道:“真舍不得走~”
杜蘅脸红,用力挣脱:“你快走吧,一会给人瞧见,我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洗不清更好,老老实实做我媳『妇』。”石南嘻皮笑脸。
“又开始浑说了!”杜蘅斥道:“东西给我,走你的吧!”
石南一脸不情愿地从袖子里『摸』出一块玉,搁到她掌心:“东西比我还重要!”
杜荭在树后,只见杜蘅忽地退了一步,再一看,她掌心里多了一样东西。
隔得远,也瞧不真切,只觉得翠『逼』『逼』的,想必是件玉器。
杜荭心一跳,脑海里立刻闪过四个字:定情信物!
忽听得一声轻快的笑声传入耳膜,低醇悦耳,分明是年轻男子无疑!
与此同时,杜蘅返身进了帐篷。
杜荭心知那人马上会离开,生怕被他撞到,急忙往树后一缩,本想着找机会坠在他们身后,跟踪到他住的帐篷,从而弄清他的身份。
谁知一眨眼的功夫,那男子连同侍卫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咦?”杜荭急忙从树后跑了出来,四下张望,终是一无所获。
她暗暗吃惊,这人好快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