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被各种流言包围,遭人指指点点,精神已近崩溃,再瞧到好好一个女儿家,无缘无故给打成了残废,因卧于凳上,小腹受到撞击造成子宫大出血,虽保住『性』命,却已经一辈子都不可能再生孩子。
女子不能生育,等于判了死刑。
这种气氛之下,夏风和杜荇的婚事,自然不方便提。
杜荇受了惊吓,白日呆坐,半夜惊醒,无故啼哭,更有甚者穿着亵衣赤足『乱』跑。
杜谦又是忧心,又是气恼,猝然间老了十年,原本乌黑的头发,变得灰白,人更是瘦得只剩一副骨架,仿佛风一吹就要倒!
偏偏,他还不能指责杜蘅。
谁让杜荭不知死活,竟敢邈视皇权,挑衅赵王殿下呢?没有抄家灭族,已是万幸,哪里还敢有别的话?[]毒妃狠绝色1
杜蘅关起门来过日子,对外界的一切一概不闻不问不理傲世天宫。
既不去给老太太请安,也不曾探望过杜荇和杜荭。
“小姐,”紫苏一脸为难:“石少爷又递了贴子,这已是他递的第十五张贴子了……”
一个打死不肯见,一个忝着脸硬往跟前凑。
从一开始的早,中,晚照三餐递,到现在居然一个时辰递一张。
她夹在中间左右为难,两边又都不能得罪,真真愁死个人。
杜蘅充耳不闻,自顾自埋头看医书。
紫苏叹了口气:“见见他,听听他的理由,实在不行把话说清楚,让他死心也是好的哇!”
小姐的心思压根就没在医书上,看了三天还在那一页!
这到底是想要蒙谁呢?
“紫苏姐,”白前打了帘子进来:“又来了张拜贴……”
小姐和少爷,这是闹哪样呢?是想把这些个丫头们都『逼』疯了了事么?
“以后阅微堂的贴子,谁也不许接!”紫苏俏眼一瞠,喝道。
不怪小姐生气,这事搁谁身上能不生气?
别说小姐,她的肺也快气炸了。
换了别人也还罢了,偏偏是他!打闷棍也没有这么缺德的哇!
若是不希望小姐手上沾血,一开始就应该袖手旁观。
他掺和得那个起劲,费尽心机布了这么个局,好容易诱她入死局,眼瞅着大功告成之机,又冷不丁跳出来横『插』一杠!
你说,这不是没事找抽吗?
“不是阅微堂,是飘香楼的谢掌柜。”白前怯生生地解释。
“呃?”紫苏一愣,顺手把贴子接过来瞧了一眼,果然写着谢正坤,忙往里头送:“小姐,谢掌柜求见。”
杜蘅懒洋洋地歪在迎枕上,淡淡道:“看看他什么事。”
“没写事由,”紫苏打开来看了看,道:“只说在画屏阁备酒水一桌,恭候小姐。”
“没事喝什么酒?”杜蘅蹙了眉,冷声道:“不去。”
“小姐,还是去看看吧。”紫苏犹豫一下,压低了声音劝道:“禄米也发放了好几天了,不知道他们到底有没有按您的吩咐,把米粮备齐?我记得这次粮荒会持续到明年秋天,秋粮上市后,才有所缓解。到时若是酒楼里无粮可卖也还算了,若是弄到最后大伙还要挨饿岂不成了笑话?”
手里有事忙,就能把那些烦心事丢开,时间一长,那股子怨恨也就淡了,自然能想开。
总好过天天关在家里,对着书本子生闷气。
你就是气出病来,人家不知道,也是白搭,对不?
杜蘅轻哼一声:“再三警告过了,他们不听,我也没法子。”
“话不是这么说,”紫苏见她肯吱声,暗暗松了口气,笑道:“若不是事先经历过,谁能想到这次会闹这么厉害?旁人咱管不了,自己人,多救一个是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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