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眼下还是夏府的准儿媳,公开与年轻男子在外用饭,给人瞧到终是有损闺誉。
石南心中虽有气,这个道理也还懂,只能忍着,推开隔壁的门,进了内室:“我倒要听听,他能说出什么来?”
紫苏这才出门,去大门外把杜诚领了进来:“小姐,二老爷来了。”
“请进。”[]毒妃狠绝色4
杜诚进了门,一扫桌上搁着两副碗筷,立马一愣:“有客在呢?”
怪了,她既是要宴客,怎么紫苏却不在身边伺侍,反而去了外边?
难不成,她跟小侯爷二个私相授受,背了人在这里见面?
这可不好,来得不是时候,怕是难以成事。
这么一想,目光就忍不住朝一门之隔的内室瞟去。
紫苏这时才注意到,碗筷没有收拾,顿时懊恼不已。
面上却是丝毫不慌『乱』,先搬了张椅子给他,又拿起桌上的茶壶倒了杯茶递到他手里:“二老爷请喝茶。”
这么一会子功夫,就给她找着了理由,笑道:“哪有什么客人,不过是小姐在家里闷得慌,想吃口新鲜的。我才陪着小姐过来,哪知才吃了两口,初七就坐不住,非要闹着去大堂,看人捞鱼!小姐是什么身份,哪里能在那种地方用饭?没奈何,只好扔下小姐陪她去了。好在,这是自家的酒楼,画屏阁又清静,不怕有外人打扰。”
杜诚恍然大悟:“怪不得进来的时候,大门破了个洞!我还寻思,什么人这么大的胆子,敢上飘香楼来闹事,原来是初七姑娘的杰做。难怪,难怪!”
紫苏压根忘了这码子事,马上顺水推舟道:“她孩子心『性』,拉都拉不住,让二老爷见笑了极品大小老婆。”
说完,不敢再留,转身出去了。
“有什么事,不能在家里说,要寻到酒楼里来?”杜蘅也不拐弯抹角,直接问。
“是这样的,”杜诚面上一红,实在是给『逼』到了绝境,再没脸也得张口:“二叔最近手头有点紧,想问你支借点银钱周转一下,不知你方不方便。”
他心怀忐忑,生怕杜蘅一口回绝,下不来台,小心翼翼地觑着她的脸『色』。
“都是一家人,说借就见外了。”杜蘅嗔道:“要多少,二叔只管说个数,我这有拿去用就是。”
杜诚登时长长松了口气,感激不尽地道:“蘅姐!二叔果然没有看错你!你真是个纯良仁义的好孩子!”
他伸出一个巴掌,还没开口,杜蘅已经笑了:“五百?这才多大点数,打发个人来跑一趟就成,也值得二叔亲自登门。”杜诚瞪着她,一口气提不上来,差点憋得闭过气去!
合着他豁去老脸不要,就为了跟她讨这五百两!
五百两能做什么,塞牙缝都嫌寒碜!
石南在里面,憋笑憋得快要内伤。
“紫苏,让谢掌柜来一下。”杜蘅已提高了声音吩咐。
“等等!”杜诚好容易找回声音,挣扎地嚷了一句。
“二叔还有什么事要吩咐?”杜蘅瞠圆了眼睛,把诚恳装了满眼。
杜诚颤抖着把右掌伸到她眼底,狠狠地摊开了五指:“我要五……”
“五百不够,还要再添五百?”杜蘅恍然大悟。
杜诚一口鲜血狂喷出来:“五十!”
杜蘅更无辜了:“五十两你也跟我借?”
石南差点笑崩。
这媳『妇』真够缺德呀!不动声『色』把人损得体无完肤,气得七窍流血!
可是,他就喜欢她这在纯良之外,隐隐透出的这股子狠劲!喜欢得紧!
杜诚嘴皮子哆嗦了半天,才挤出一句:“五十万,我要借五十万!”
又不是脑子坏掉,五十两也借,当他是要饭的啊!
杜蘅冷笑一声,淡淡道:“二叔,你走错地了吧?这里是飘香楼,出门左拐,前面二条街才是永通钱庄。”
张嘴就要五十万,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
“数额是大了些,可你并不是凑不出来!”杜诚满怀希望:“若不是实在没法想了,二叔也不敢跟你开这个口!”
杜蘅摇头,淡淡道:“对不起,恕我爱莫能助。”
杜诚急了,抬袖擦着额上密密的汗珠,语速也越来越快:“上回分家,不是拿了二十万现银?加上这几个月,酒楼,铺子的进项,再抵出一两间铺子,五十万两银子只多不少。”杜诚急了,大声道:“酒楼生意红火,抵出去不划算。今年大旱,田地怕也是值不了几个钱。年关将至,干果生意也会旺一把,留着进现银。雍雅阁和香茗居,随便拣一间抵押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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