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价格真不算高,贾琏也毫不犹豫,一口答应了下来,只是还要再说什么,他的身子微微前倾,急切的看着薛蟠,“原本贤弟厚赐,我是不能够再挑剔什么的,可,这盐引的数目稍微少了些,若是能再多一些,我家里头的情况就能好一些,”他生怕薛蟠立刻回绝,又连忙说道,“太太整日里头都为这事儿发愁,我瞧着可真是难受啊,文龙贤弟无论如何,请要再帮衬一把。”
薛蟠面上笑容微微凝滞,“我可也没有多少,哎,地主家也没有余粮啊,二哥您这是难为我了。”
贾琏又分辨一番,说了好一番的话,“我也知道这是仗着亲戚情谊,我才敢如此开口的,可这洛阳虽大,可真是居住不易,事事开销都大,不能够有一样鞠免了的,贤弟日后去了都中,就知道这里头的难为之处了。”
“若是其他的地方若还有法子筹谋的,我也不会来厚颜如此开口了。”贾琏连忙又说道,他也知道投桃报李,“贤弟在都中的生意,兄一概帮衬着支应,户部那边,我还是有认识几个司官的,若是有什么需要驱策的时候,请直接吩咐就是了。”
“至于金陵府那里头,倒也无需担心,”贾琏把玩着酒杯,眼里是一点都不觉得区区一个金陵府是会如何,“若是他敢啰嗦什么,我递一个片子过去,让他知道就是了。”
贾琏的性子是贪婪了些,但是这话倒是在理,这在洛阳里头的事情,不能事事都去找舅舅王子腾,薛蟠暗叹一声,这是没法子的事儿了,“也罢了,我把自己的份子里头,再做主拿出五十张来,”他见到贾琏还要开口,摇头说道,“二哥请勿再逼我了,我家里头也有好几百人等着我买米下锅呢。”
既然如此说,贾琏也不好再说什么,于是吩咐来兴儿,“拿两千两银票来,先给薛大爷,当做定金。”
“何须如此,”薛蟠笑道,“都是亲戚,还要什么劳什子的定金!倒是把弟弟我看轻了。”
“理当如此,”贾琏举起酒杯笑道,“过了这村就没有这庙了,还需和贤弟赶紧敲定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