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珍珍见杜希杰一脸焦虑,急忙安慰道:“杜叔叔莫要惊慌,林姑姑就在隔壁,没有性命之忧,叔叔快点躺下,你的伤还没好呢!”
杜希杰闻听此言,这才松了一口气,慢慢的躺回床上。
“珍珍,你父母呢?”
杜希杰稳定情绪后,朝贾珍珍问道。
贾珍珍伸了个懒腰,打着哈欠说:“爸爸去医馆了,让我和妈妈照顾你和林姑姑,妈妈现在应该在隔壁吧。”
杜希杰哦了一声,便没再说话了。贾珍珍则醒了醒瞌睡后便要来给杜希杰把脉瞧病。
贾珍珍虽然年纪小,但从小耳濡目染,一些简单的瞧诊难不倒她。只见她细嫩的手指在杜希杰手上轻靠,时而移动,时而停顿。
一会让杜希杰伸出舌头瞧瞧,一会又让杜希杰眼睛朝上看,瞧眼白的底色,这模样还正像那么回事。
杜希杰却是知道贾冲并未教授她任何医术,都是这妮子偷学而来的。
贾珍珍颇有修炼天赋,贾冲总是逼着自己的女儿修炼,并不肯传授她医术,偏偏这妮子对医术似乎有浓厚的兴趣,总找机会偷学。
“嗯,基本上没啥事了。”贾珍珍放下杜希杰的手,一脸认真的说。
杜希杰强忍着没吐槽这小妮子,瞧着这装模作样的,她还真把自己当医生了。
杜希杰自己知道,自己的伤虽然不算重,但自己的身体急火攻心,又劳累过度,经脉气息已经有些絮乱了,不是短时间能够调理回来了,起码要静养十天左右才能恢复。
让贾珍珍倒了些清水给自己,杜希杰休息一会感觉身体应该能够行动,便从床上爬了起来,任凭贾珍珍如何劝阻,偏要去瞧瞧林婉儿。
与贾珍珍所说一样,林婉儿此时确实就在隔壁客房。
此时的林婉儿也已经醒了,只是一脸痛苦,显然伤势极重。贾夫人在一旁照顾着。
贾夫人见杜希杰来了,后面还跟着一个唠叨的贾珍珍,笑了笑道:“杜兄弟醒了啊,那么我便先出去了”。
说完话贾夫人便领着贾珍珍出去了。
杜希杰来到床榻边坐下,瞧着林婉儿那痛苦模样,一肚子牢骚和责骂都说不出口了。
憋了老半天杜希杰才说道:“伤怎么样”。
“呜……呜,我还没醒,晕着呢,哥你说什么,我睡着了,听不见”。
林婉儿言语间支支吾吾的,说话的类容却明显在卖萌。
这是林婉儿的惯用招数了,杜希杰心知肚明。
但瞧见林婉儿情况稳定,杜希杰也是会心一笑,说道:“看来没啥大事嘛,还能贫嘴”。
“人家哪有,还不是怕你责怪,哎呦,疼”。
林婉儿说话有些激动,扯着伤口疼,这次却并非作假了。
如此兄妹有一搭没一搭的又说了几句话,瞧着彼此都无大碍了,各自放下心来。
林婉儿的伤确实很重,左手和右脚骨折,左侧肋骨全断了,全身的淤青和挫伤不计其数,全身上下几乎没有一块好肉。
杜希杰的伤则要相对轻上许多,主要是由于急火攻心加上劳累过度才会晕过去。
两兄妹就这么一个躺在,一个坐着都不说话,也不知各自心里在想些什么,任凭时间渐渐流逝。
渐渐的,已是黄昏,贾冲关了药铺回来了。
在复查了林婉儿的伤情后,杜希杰与贾冲一同出了房间。
两人早已熟络,杜希杰自然不会假装客气。
千恩万谢不及实际行动,杜希杰只是心中暗暗的记下了贾冲的人情。
又在贾冲家里住了两日,待林婉儿伤势再恢复了一些,杜希杰便告辞了贾冲一家人,抱着林婉儿回了自己家静养。
期间发生了个小插曲,林婉儿说什么也不愿意回家,直呼自己的伤很重,强行搬动会死掉之类的,闹腾得像个小孩子,把贾珍珍都逗笑了。
杜希杰满头黑线,直呼家门不幸。
林婉儿却是不觉得丢人,闹腾得更欢实了。
无奈,杜希杰只得不由分说强行抱走林婉儿,匆匆谢过贾冲一家人后便回了家。
说也奇怪,在贾冲家里大呼小叫的,杜希杰一抱便叫疼。
出了贾冲家大门林婉儿却是安静得一言不发,如同乖宝宝一般,任凭杜希杰行走时如何颠簸也不叫唤一句。</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