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不到后面的情形,却仿佛能感觉到那铁棍挥下,带出的风。欧阳锦的喊声痛不欲生,清晰地传入她耳里,她哭了,陷在秦威怀里的身子抖得不成样子,她攥起拳头打他,呜呜地哭:“你怎么能这样……你怎么可以这么狠……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这是他自找的。”
秦威将她横抱而起,她忍着抽噎,泪眼汪汪地说:“你跟那些人说,让他们找车送欧阳锦去医院,恩——好不好?”
边说边抽气,浑身都在发抖还在担心那个男人。秦威眼底怒气沉积,却看到她白净湿润的小脸,可怜巴巴地对着他,像是在求他似地低泣着:“他真的没有碰过我,他不是坏人。那些人都听你的,你跟他们说好不好,送他去医院,秦威……”
她求他,眼泪一颗颗往下掉,那柔弱的样子,让人心疼。秦威蹙眉,褐眸中流露出些许柔情,淡声命令道:“把眼泪擦掉!”
“恩。”她马上抹掉眼泪,乌黑潮湿的眼睛无辜地看着他。她现在脑子里一片空白,他说什么就是什么。
见她这么听话,他面色缓和了一些。他将她抱进了车里,叫人送欧阳锦去医院,另外还让人想办法把跟在她身后的两个保镖缠住。
黑色法拉利缓缓地开下山,车里气氛平静,明雪菲坐在副驾座上,身子一下又一下地抽动,不时地吸吸鼻子。刚才似乎哭得太狠了,现在缓不过劲来。
秦威沉默地开车,神色如常,淡漠得没有一丝温度。明雪菲咽了咽喉咙,暗哑的声音说:“你送我到路口就好了,我可以自己回去。”
孩童般小心翼翼的语气,深怕秦威会生气。他募地看过来,褐眸闪烁,她惊了一下,心提了上去,随后紧紧抿住嘴巴,不再说话。
她发现自己从没真正了解过这个男人,他时而淡漠,时而霸道,时而冷酷,时而温柔,让人捉摸不透。刚才他那冷血的样子,更让她心颤。
难道这就是男人和女人的差别吗?
女人的世界是平静,浪漫,充满幻想的,而男人的世界则是真实的,打架,赛车,豪放地追求生活中刺激。
所以,当一个女人爱上一个男人,就是从幻想的巅峰狠狠摔回现实的时候,因为爱上的那个人不会像白马王子那般完美。
“你怎么会来山上?”沉默良久的秦威忽然开口。
明雪菲惊疑地看过去,他侧着脸,褐眸直视前方,一点没有说过话的痕迹,她怀疑自己耳朵听错了。
“谁告诉你的?”这次,秦威转过头来看了她一眼,眼神淡淡的。她怔怔地回答道:“我去酒吧喝酒,听到一群人说的。他们说你因为上次的事,找欧阳锦的麻烦,还说中午会在山上赛车,我怕你们出事。”
你们……
秦威的眉头微微皱了一下:“你担心他?”
“恩。”她老实地说。那些人说他要让欧阳锦断手断脚,她真吓了一跳。
“叱!”
车子骤然停住,明雪菲往前倾了一下。虽然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却清晰地感觉到他的怒意。秦威侧目看过来,下巴绷得很紧:“你跟他什么关系?”
关系?
什么什么关系?
明雪菲眸光闪了闪,眼睛募地颤了一下,那份《情夫包养守则》的契约书浮现脑海,她这才想起欧阳锦已经是她的情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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