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明气乐了,他虽不是个能言善辩的,可事实摆在那里,你想赖也赖不上的,看了眼这个无知的『奶』『奶』:“『奶』,你弄明白没有?这里是林家,不是陶家,想占有这个房子的念头就免了吧,还是回家老实呆着享福,我爷爷虽然假装休了你,钱财和地还不都是你把着吗,别看地都是你的名字,你被休了,是什么也不许带走的,好好守着你那几亩地吧,别再贪图不义之财,把自己的丢掉。”
永明这个一向话语很少的。说起话来更捅人心窝子。刘氏激凌凌一身的冷战,陶司空陈氏天天惦记分地,陈氏几乎都疯了,自己要是在这里几日会不会忽悠陶渊民把地契改了名祖传玄术。
可是自己的目的没有达到,一是借永明娶亲的由头讹永明百八十两的银子,只要自己横着,永明想办成事,他不掏钱他就别想,永明钱少的话,有那个死丫头接着。听说那个死丫头比永明还心上,为了消灾,为了顺顺利利的让李雪进门。死丫头有的是钱,她不在乎掏那百八十两吧?[]田园五兄妹132
改地契?自己藏着哪,他们也得能找着。
雨春看刘氏没有走的意思,看来,她的所图不小。陶家怎么娶了一群疯傻女人?
惦着别人的财产是那么容易到手的吗,你自己的财产随便让人抢吗?
一个个都好似未脱胎『毛』的『乳』儿一样的智力,有句古话说的很对:人要是太『奸』了过头,就是傻了,世上有几个傻子,你总想去糊弄就是自己傻了。陶家的人就是『奸』人之中的傻子。
跟这帮傻子讲道理是讲不通的,也没有什么道理可言,可是雨春由于恨刘氏。最后还是要刺她两句,气气她心里也痛快:“你已经知道了这个院子是林家的,还不快走,当心我把你叉出去,你看着我的大房子好也成不了自己的。你喜欢新房子我还不喜欢你这个人呢,待得时间长了我还嫌你脏了我的屋子。
你说永明不收留你就是大不孝的。你有儿有女的也找不上孙子,陶思贵可是个读书人是你心中的状元,你没路了来找孙子,也不怕你的状元儿子落个不孝的罪名?
我知道女人被休就已经不是陶家人了,儿孙该不该养你我就不懂了?”
“永明为何给他娘银子?”刘氏这样一说雨春才明白了,原来是永明几个烧香引得鬼,刘氏得知谷氏得了银子才发疯的。
永明也明白了刘氏的心,想着这里有银子就来讹,永明有钱给谷氏舍得,给刘氏是舍不得的,各司其职,各管各事,你也不是没有儿子,怎么能赖上孙子。
“『奶』,你要明白我们还都是孩子,还没有担起养家的担子,你有三个儿子抚养是找不到孙子的,如果你的儿子都不在了,我们要饭也得给你一口,我娘是一分的出路没有,粮食地都在你手里,你不缺吃不少烧的,怎么有理由找房无一间,地无一垄的孙子,况且我们一文钱没有,给娘的钱都是找我师父借的。”永明耐心的和刘氏讲,看看能不能想得通。
刘氏却是不耐烦了:“我的地荒废一年,颗粒不收我吃什么?『奶』『奶』我也不是个不通情理的人,你要是个贤孝的孙子,你既然想娶李雪,『奶』『奶』也不会横栏竖折的,就看你识不识趣了。”
永明问刘氏:“『奶』,怎么样才是识趣?”
刘氏一听有门儿,脸上的喜『色』一闪一闪的:“就是你帮『奶』『奶』度过今年的难关,多了『奶』『奶』也不要,拿一百两就得了,以后『奶』『奶』也不会在给你添负担,我们祖孙还是多亲多近,等『奶』『奶』富裕了再帮你。”刘氏见永明那样老实的听着心里便踏实下来:永明是个忠厚的,为了息事宁人,他会出这个钱的。
下一刻,刘氏就觉得自己的耳朵聋了,永明愤怒的声音响起,连个『奶』『奶』也不叫了,满腹的怒气加鄙夷:一会儿想卖他,一会儿又要银子的,想钱想疯了,这样的人配做祖母吗,以前听雨春说卖她的事刘氏是主谋,自己还不太信,认为这个『奶』『奶』是个斯文得像大家闺秀的淑女,没想到心里这样龌龊,真是气死人:“你是装傻还是真傻?爷爷既然休了你,你再也不是陶家人,还有什么资格管陶家事?”
永明疯了吗,怎么这么强硬了,和自己想的不一样,刘氏瞬间浑身发冷腿发软,自己在陶家真的没有一点地位了吗?
刘氏的脸『色』灰败,永明这样对她,她现在就不是气了,而是想吃掉永明。
只听永明说:“永辉,我们把『奶』送走,省得她半路出了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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