噌噌的磨刀声,让进来的人感到毛骨悚然,已经瘫软的身子在不停的颤抖。两名士兵将一个矮子抬到一个案子上面,将手脚用铁锁锁住,再有几个士兵负责摁住,并且将嘴给封住,免得嚎叫起来扰人耳根。
那老太监一边操刀施手,一边不忘做为师父的职责,给旁边的徒弟细心讲解其中的要理,两边的徒弟一边听,一边点头。
几刀过后,那人已经昏死了过去,周围其他人已经吓得半死不活,作为读书人,房子易何曾见过如此场面,平日里他饱读圣贤书,熟知孔孟之道,连杀鸡这样的事情他都没有做过。不过他现如今,看到那鲜红的鲜血并没有感到害怕,反而感到酣畅淋漓的快感,伸出舌头舔了舔干涸的嘴唇。
轮到房子易的时候,没等别人动手,他自己坐上了案,那老太监点了点头,对房子易说道:“看你文文弱弱,胆量不错,不过你这样就对了,割了这碍事的家伙,以后在宫中吃香的喝辣的岂不快哉。”
紧闭着眼睛,感觉到自己的裤子被脱下,房子易心头在滴血,他最后的一点耻辱感已经完全被践踏的体无完肤。
十八年的时间,儒家礼教潜移默化对他的形象,让他对世间的伦理纲常抱有一份敬畏之心,但是今天这一切都没有了。
那老太监,看到房子易的下身,顿时大惊,手里的刀子哐当一下掉在了地上,一身冷汗,支支吾吾的说道:“咋家做这一行已经数十年,从来没有见过这等怪事。”
几个士兵凑上来看了一眼,笑得前俯后仰,“哈哈,原来是一个天阉。”
天阉是一个男人天大的耻辱,要是换一个身份,将永远都抬不起头。但笑着笑着几个人就停住了,这里到处都是太监,天阉倒是一大幸事。
房子易幽幽的站了起来,阴仄仄的笑了笑,顿时让周围的人感到毛骨悚然,那另个嘲讽的士兵,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回念一想没有必要害怕房子易,就有上前了一步,强作镇定。
宫里来了一个天阉,这是百年难遇的奇事,不消半日,就已经传遍了皇宫。不管是卑微下贱的太监宫女,还是高高在上的皇帝妃嫔都对房子易充满了好奇。
时值隆起年间,皇帝为穆宗朱载垕,此时的他听说宫里来了一个天阉,顿感好奇,命令带到的面前一观。
房子易幻想过百次面见皇帝的场景,但没有一次想过他是作为一个太监而且是一个天阉见皇帝,他多少次梦到自己高中状元,被皇帝钦点,但今天这些梦想都离他而去。
虽然外面寒风彻骨,但皇帝的寝宫里并不寒冷,暖洋洋的,皇帝也仅仅穿了一件黄色单衣,怀里搂着一个面若桃花的妃子,一头青丝随意的散落着,她就是穆宗现在最宠幸的妃子淑妃。
见到房子易来了,朱载垕顿时眼放精光,让房子易将裤子脱了,当着女人的面,房子易早已支离破碎的尊严,再一次被肆无忌惮的践踏。
穆宗皇帝围着房子易的身体转了好几圈,就好像打量一件稀世珍宝,一边看,还一边询问房子易平日是怎样生活的。
让房子易心底产生里一股怒红,一股怨念萦绕房子易的心头,让他有一种将皇帝撕碎的冲动,但他告诉自己,一定忍,卑躬屈膝的忍着,像牲畜一样忍着,一旦他站起来,就让这些人用自己的鲜血来洗刷自己的屈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