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这可怎么办?”
尚衣监主管曹庄,曹公公看着空空如也的箱子,大冬天的,额头上的汗水一滴滴的往下滴着。
“公公饶命啊,真不是小的们干的。”
尚衣监的一众打杂管事的太监,织绣的宫女,还有一些老妈子,全都跪在地上,身体不停地发抖。
“饶命,我呸,咋家的命能不能保住还不一定,搞不好,我们都得掉脑袋。”越说越气,心里烦躁,一脚将面前跪着的一个小太监踹到,狠命地踢。小太监也不敢躲,蜷着身子,哭着央求。
打得累了,气喘嘘嘘,手叉着腰骂道:“你们这群狗奴才,咋家心软,看你们不容易,平**们偷偷摸摸拿些的东西,公公我权当没有看见,可今天丢的东西,可是要让大家掉脑袋的。”
跪在面前的太监宫女们心里鄙夷,你心软,哪次能少的了你的好处。不过哪有人敢顶嘴,都惶恐地跪在地上。
“怎么,还不服气了是吗?今天都给我跪着,要是查不出来,找不到东西,你们都别想活命。”
曹庄心中很清楚,东西绝对不会是眼前这些人偷得,他们没有那个胆量。如此谩骂,只不过是发泄而已。
教训了一阵,曹庄累了,颓废地坐在椅子,不理会众人。一个绣女胳膊肘子向旁边一歪,碰了一下单青青。单青青稍显为难的摇了摇头,不过此刻她是众人的救命稻草,所有人都一脸期盼的盯着她。
算了,此刻也只有我能说上点话,能不能成就看大家造化了。瞧着单青青站起来,大家都松了一口气,赶紧低下头。
单青青起来,款款来到曹庄身后,一双若软的小手轻轻捶着曹庄的肩膀。“干爹啊,您消消气,别气坏了身子。”
“唉,还是我青青懂事,给干爹捏捏。”拉着轻轻的手放在了曹庄的太阳穴上,舒舒服服地闭上了安静。
觉着曹庄似乎是睡着了,轻轻给众人使了一个眼色,示意大家赶紧出去。众人们赶紧起来,猫着腰,蹑手蹑脚地往外走。
“干什么,都给我跪下。”曹庄拉着长长的嗓子喊道。
“扑扑通通”又重新跪倒了一片。
“干爹……”
“青青啊,不是干爹不讲情面,实在是此事就连干爹也得受到牵连,一个不小心干爹这脑袋也不保了。”
指了指自己的脑瓜壳,曹庄一脸无奈。“到底谁跟咋家过不去,要是让咋家知道了,非扒了他的皮。”
“干爹,我知道您急。可是这些个没用的东西,跪在您面前只会让你心烦,还是让跪在外面好好反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