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被梵森弄的哭笑不得,偏头对司绵说,“你男朋友也太紧张了了吧,我开了十几年的出租车了,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事”
“他不是我男朋友,只是我同事而已”司绵尴尬的解释,“不好意思”
“哦,同事啊”司机恍然大悟。
“顾先生,需要跟着前面的车吗?”冷楠问。
“不用,回家”顾墨冷着脸说,“超过前面的车”
“是”冷楠油门一踩,性能极好的车,一下子就把出租车仍在了背后。
快要到顾家的时候,司绵提前下了车,她想走一下,让脑袋清醒一下,不想把不好的情绪带回去,免得影响到别人。
风吹过来,司绵缩了一下脖子,把最上面的扣子扣上,这样稍微好了一点,早知道这么冷,她就该带条围巾出门的。
旁边的花园里,传来男女的嬉笑声,安静的黑暗中,显得格外的清晰,娇俏的女声说,“别闹了,这里是外面…”
“没事,大晚上的,又这么冷,谁会出来啊,来,让我亲一下”
听到这样的对话,司绵鸡皮疙瘩都起来,都知道大晚上的,还不注意一下影响,有钱耍朋友,没钱开fang房啊。
司绵暗自鄙视了一下。
然后故意恶作剧的剁了一下脚,那边立刻就安静了,估计是没料到外面有人。
司绵偷笑了一下,快速跑开了,跑得喘气,心情也变好了很多,哼着歌回去,也不知道顾大叔回来没有,工作狂,今天竟然说她不去正好,说不定他就巴不得她有事呢。
回到家,推开门,客厅里很安静,估计其他人都睡了。
轻手轻脚的上楼,打开卧室的门看见顾墨正在脱外套,司绵走进去,“顾大叔,你也才回来啊?”
顾墨的口气不太好,“你不去,我就顺便加了一下班”
“喔,不好意思”司绵吐吐舌头,然后小跑过去,“我帮你脱吧,小心弄到伤口”
“不用了,我已经脱下来了”顾墨扫视了她一眼,仿佛漫不经心的问,“今天是只有你们部门加班,还是全公司加班?”
司绵微微皱眉,眼里有些无奈,撒了一个谎,就要用无数的慌去填补,“只有…我们部门”
顾墨顿时生闷气了,这丫头还不打算老实交代。
洗澡的时候,洗的都不爽,不知怎么的,脑袋里一下子又想起了以前司绵说过的那一句,她喜欢的是像年修仁那样完美的男人,而不是他这样的古板老男人。
每每想起这句话,顾墨心里就很难受,可能在其他职业女性的眼里,他代表的是成熟、稳重,但是在司绵这个嫩丫头的眼里,他就是有代沟的老男人了。
有时候,他真的不知道该拿司绵怎么办,骂她吧,又不管用,打她吧,又下不了手。
他真的很想质问她为什么要跟梵森一起吃饭,但是又怕听到他害怕的答案,毕竟梵森跟她的年纪是那么的相仿。
但是他也无法接受自己的妻子跟别的男人有过多的牵扯。
以前看见自己的手下为女朋友烦心,他都是不以为然的,认为这种事情不会发生在自己的身上,但是没想到现在却轮到自己为这个小妻子操碎了心。
越想越烦躁,草草的擦拭了一下,顾墨穿上衣服走出去,还是忍不住问,“吃饭了吗?”
司绵正在折叠衣服,听到这话,微微愣了一下,“吃了?”
顾墨握住浴巾的手加重了力度,“跟谁啊,夏日还是飞雪啊?”
“夏日”
“真的吗?”顾墨瞪着她的背影,质问道,“我问你是不是真的”
司绵吓了一跳,转身就看见他的视线一瞬不瞬的落在她的身上,令她有些害怕,“真…真的”
“真的你结巴什么?”他怒吼道。
她缩了一下脖子,小声的问,“顾大叔,你怎么了?”
“我怎么了,我快被你气死了”顾墨二话不说,把手中的浴巾狠狠的砸在地上,司绵呼吸一滞,吓了一跳,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他表情严肃的问,“告诉我,今晚去哪儿了?”
他都问得这么直白了,她要是还敷衍的回答,那就不要怪他不客气了,非揍她不可。
这样的顾墨,让她害怕,忍不住后退了一步,手紧张的揪着衣服,他是不是知道些什么,不然也不会这么问。
“我…去了医院…”
“去医院?跟谁?”敢再说谎,她就死定了。
“我妈…还有梵森”她支支吾吾的回答。
顾墨吃人般盯着她,司绵紧贴着墙壁,只穿着睡衣,窗户没关,风正对她吹,就冷得不行,但是她不敢抖,
良久,顾墨的理智稍微拉回了一些,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一下怒火,他真的很讨厌这样的自己,克制不住的想要发火。
他捡起浴巾放回浴室,然后坐在床边缘上,盯着她,冷肃的说,“去把窗户关了”
司绵连忙去关上,但是关上后就手足无措的站在那儿。
顾墨打开衣柜扔了一件厚衣服给她,“穿上,然后给我好好的老实交代”
司绵穿上,一下子就觉得暖和很多。
“去医院,是妈不舒服吗?”他冷静而严肃的问。
“不是”司绵搅着手指摇摇头,她真的很不想让顾墨知道她曾经有过那样的家庭,妈妈每天以泪洗面,很怕哪天那些高利贷的人丧心病狂的砍死她们母女两,甚至晚上睡觉的时候,妈妈都不敢睡得太熟,一晚上要起来很多次,查看门窗是不是关好了。
其实哪怕司大伟是一个捡垃圾为生的人,她都不会觉得丢脸,但是偏偏不是,她承认,她内心还是有点懦弱的,她没有勇气对顾墨说出这事事情。
“那是什么原因?快点说,拖拖拉拉的干什么?”顾墨冷笑的说。
司绵抿了一下唇,抬起头,看着他认真的说,“顾大叔,原因我能不说吗?但是请你相信我,这个原因跟梵森一点关系都没有”
“我凭什么相信你”
“真的,我发誓”司绵急忙说。
“你发过多少次誓了,你心里没鬼,为什么打电话给我的时候,你不跟我说你跟梵森在一起?”
还不怕他吃醋嘛,梵森这个名字就是他们夫妻之间的禁忌,她哪敢提啊。
今天爸晕倒的时候,拦不到出租车,刚好梵森没开多远就从后视镜里看到了,又把车倒了回来,帮她把爸送进医院了。
那个时候,她也没得选择了,爸的命重要,她那里还顾得了那么多。
“你喜欢梵森吗?”
司绵想都没想的就摇头,下意识的就说,“怎么可能,我喜欢成熟的老男人”
也不知道顾大叔相不相信,但是她说的是心里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