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武台中央,唐逸飞身着一袭青衣做书生打扮,身材又瘦又高,面『色』蜡黄。如果不是腰间佩剑,咋一看倒像是一个落魄的病书生。
站在他对面的石子陵身材匀称挺拔,器宇轩昂,穿着一件质地奇异的黑『色』长袍,虽英姿飒爽,眉宇间却藏着几分淡淡的『迷』茫,看起来既不像一般的世家公子,也不像行走江湖的剑客豪侠。
两人相互打量着对方,唐逸飞沉声说道:“石兄的前面几场比试我都仔细看了,果然非同凡响,尤其是那几手鬼神莫测的异术,实在教人大开眼界。我这次来东部能会到石兄这样的对手,总算是不虚此行。”
石子陵双眉一挑,笑道:“我哪有什么异术,不过是几手唬人的小把戏而已。我知道唐公子是名闻天下的青年才俊,像我这样的无名之辈这次能有机会向你讨教几手高招,是我的荣幸才是。”
“你客气了,不知这次石兄又会使出什么异术来对付在下呢?我还真是急着大开眼界啊。”唐逸飞说道。
石子陵淡淡笑道:“那恐怕要让唐公子失望了,在唐公子面前,我可不敢玩什么鬼把戏。不过,既然我们挣的是副将之职,我想领兵打仗上阵杀敌,使用兵刃是必须的,那么就请唐公子指教一下我的剑法好了。”
此时的演武台上只剩下了石子陵和唐逸飞两个人,台下的观战军士都静静地期待着两人的精彩对决,是以两人的说话主看台上的苏柏仁、陈公照等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马岱和陈公照登时停止了争辩,齐齐向演武台中央的两人看来。
唐逸飞略显吃惊,问道:“听石兄的意思,难道是想放弃异术不用,只以剑法与我切磋吗?”[]魔牌明月55
“正是。”石子陵回答道。
“那我岂不是太占便宜了?石兄你还是不要太勉强了,尽管尽展所长好了。”
唐逸飞脸上似笑非笑地说道,心中却是暗暗高兴。石子陵最近声名鹊起他早有耳闻,是以他对石子陵之前的每一场比试都仔细观看,但依然对他的“摄魂大法”完全『摸』不着要领。
虽然唐逸飞自负练的是玄门正宗的真元力,未必就会为石子陵的奇术所『惑』,但心中多少还是有些担心的,是以一上来就以言语挤兑对方,没想到石子陵竟真的会如他所愿,自动放弃使用异术。
原来石子陵听力奇佳,陈公照与马岱在看台上的争执一早就已飘到了他的耳中。他稍稍留意,已听明白了两人争执的原因。
虽然对阵唐逸飞如果可以用摄魂大法的话,赢面肯定会更大一些,但石子陵仔细想想,自己的“摄魂大法”虽然厉害,但看在别人眼中确实比较匪夷所思,难免有些人会以为自己使得是什么邪术。
既然是挣副将之职,为使将来的手下将士心服口服,也确实该用正统的武道来为自己正名。
是以石子陵一上台就想好了要用自己的“破冰”短剑来对阵唐逸飞。反正身为武将,剑法迟早总是要用到的。石子陵改良后的“余家八式”化在剑法中的威力还从未一试,今天有唐逸飞这个对手,拿他来练练剑法也是不错。
就算万一输了,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反正在石子陵心中对武道的好奇探索要远胜于对胜负的看重。
石子陵将“破冰”短剑握在手中,说道:“在下除了会一些唬人的小戏法外,还学过几手入门的剑法,难得有机会碰到唐公子这样的名家,自然不敢再用什么异术,就请唐公子指点在下几手剑法吧。”
唐逸飞心中暗喜,连忙说道:“如此甚好,那就让大家见识一下石兄在剑法和真元上的造诣吧。”
主看台上的马岱摇头道:“这个唐逸飞倒是真会说话,处处拿话挤兑住石子陵,石子陵也真是老实,还真的上了他的当了。”
陈公照冷冷说道:“就怕石子陵口是心非,嘴上说好只用剑法,等到了危急关头,又使出他那些鬼花样来了。”
马岱怒道:“你当人人都像你似的说话不算数么?要我说石子陵说了不用异术就不会用异术,要是他用了异术,就算我输好了。我输了明天就在得月楼摆上十桌,让你吃个够!”
陈公照正中下怀,笑道:“那就一言为定了!难得你马老愿意请客,在座诸位都听到了,听者有份啊,哈哈……”[]魔牌明月55
在陈公照想来,就算石子陵最后赢了唐逸飞,只要他使用了异术,那好歹也借机让马岱输了面子。要是石子陵输了,那马岱推荐的人选终归还是落了空了。自己不过付出了十桌酒席的赌注,却有很大机会获胜并削了马岱的面子,又何乐而不为呢。
马岱话一出口,就有些后悔,但嘴上却兀自强硬,说道:“你还是准备好明天晚上请我们大家十桌酒席吧!我对石子陵有信心,就算是不用异术,也照样可以赢得了唐逸飞的。”
唐逸飞抬手抽出腰间长剑,遥遥指住石子陵,嘴上说道:“石兄,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