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你这凶巴巴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要把儿子怎么的呢,你不用为我担心,我心里有数,怎么样,近日朝堂上没什么烦心事吧?”长孙皇后瞪了他一眼,笑道。
“没什么大事,过几日我要去玉华山药师那边一趟,过来和你说一声。”李世民摇了摇头。
兵部尚书李药师李靖被李世民委以重任,在玉华山那边练兵驯马,以便早日练出一支强大的奇兵,驯养出一批足以与突厥争锋的好马,以便早日是报那渭水之盟的耻辱。
“嗯,朝堂上的事我不懂,也不多问,你决定了就去做吧,后宫的事你不用操心,我会安排好,父皇那边,我每日晨昏都过去请安,父皇的身体也挺好。”
“倒是药师,玉华山那边气温较低,湿气也比较重,你去的时候记得给他带点驱寒祛湿的药材。”长孙皇后抿嘴笑道。
“还是你细心,这事要不是你交待,朕说不定就忘了,朕登基不久,朝中琐事繁多,父皇那边就多劳烦你了。”
“对了,张、尹两人没有再生什么幺蛾子,为难过你吧?”李世民听得一怔,接着却是笑了起来,和妻子说笑了两句复想到尹、张两人,面色不上自主的沉了一沉。
那尹德妃的父亲当年打折了杜如晦的一根手指,这事他可还没忘了呢,本想着登基之后就找个由头把那尹阿鼠给处置了,可碍着父皇的面子,一直没好动手。
嗯,若是这尹德妃现在还这般不知趣,作死来挑衅观音婢的话,正好一举将他们父女都给解决了。
“那尹德妃并不是蠢人,自父皇退位之后,她行事就变得很低调,又怎会还跑出来挑衅我?罢了,不过一普通妃嫔罢了,你也无须总放在心上。”
“至于她那父亲,如果再犯了事,按当朝律法处置即可,若他已经学会了做人,不再四处惹事,看在父皇的面子上,也别与他计较罢。”长孙皇后劝道。
四月初,李世民去玉华山看李靖练兵,三日后方归,刚一归朝,就得到数纸状告凉州都督、长乐郡王李幼良的折子。
折子上说李幼良在凉州为非作歹,欺压百姓,已逼死数十条人命。
更有人密奏他私养死士,并与突厥有暗中往来,李世民手中拿着这些奏报,面色沉阴如水,李幼良乃李家宗室李祎之子,性子暴虐。
曾在武德年前就犯过不少过错,被人告到御前,李渊念其为族叔李祎和其兄李叔良对自己的帮助,再加上他本身打仗也是一把好手,没有惩罚他,没想到这家伙死性不改,还变本加厉。
渭水之盟的耻辱就在眼前,李世民对此时刻不忘,突厥目前是他最大的敌人,也是必须要打倒的敌人,任何有可能与其勾结的存在,他都零容忍。
他看着手中的奏折生了会气,紧接着招来中书令宇文士及,命他代为凉州都督,前往凉州详查李幼凉的事,宇文士及是个圆滑又善于观人脸色的人,知道李世民对李幼凉已动了杀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