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召重目无表情,突然闪电般反手扣住他的脉门,手上劲力一吐,于梁只觉得半边身子都酸麻无比,差点跪倒在地上。
“张,张大人,你这是何意?”
于梁又惊又怒,心思急转,想弄明白对方为何翻脸……难道是李沅芷那边露出马脚?
张召重一言不发,将他拽到暗处,神色冷漠道,“你知道那位大人是谁?要对付的又是谁?”
于梁一怔,随即反应过来,脸上重新挂上笑容道,“原来大人是怀疑我跟匪类私通?呵呵,若是如此,我当日又何必助大人一臂之力剿灭红花会?”
无论如何,屁股不能坐偏,这道理于梁懂的,他接着道,“没错,我是跟天地会头子陈近南有过一面之缘,但大人你想想,我是个走镖的,讲究的就是广交朋友,那陈近南贵为天地会扛把子,跟他交好,走镖时自然也顺畅些不是?”
“我一个升斗小民,不清楚朝廷大事,若早知道鳌少保要清缴天地会,说什么也不会跟贼人再接近。”
于梁信誓旦旦的睁眼说瞎话,道理逻辑没有半点破绽,张召重思付片刻,微微点头,认可了这个解释。
“那么现在给你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说出陈近南的下落,证明你没有跟匪类勾结。”
张召重扣住他脉门的手重重一紧,充满威胁的喝道。
于梁心中怒气陡然升起,暗道老子也算是帮过你的人了,居然一点不念旧情,让自己出卖陈近南,日后风声传出去,老子还怎么在江湖上走镖!
当然,直接拒绝更加不现实,不拿出有足够说服力的理由,以这厮多疑的性格,哪敢善罢甘休。
“陈近南昨日还在此处,那人带的路没错。”
急中生智下,于梁计上心来,沉声道,“陈近南眼睛受伤,实力大打折扣,估计是畏惧鳌少保的盖世神功,所以就龟缩着不肯现身……”
张召重连连摇头,沉声道,“不可能,陈近南这人极重义气,他若在此,哪怕明知道不敌,也不会让属下挨个送命。”
靠,你特么自己都知道,还要老子回答个毛!
于梁心中那个窝火,狠狠暗中吐槽一句,嘴上却拍马屁道,“张大人所言极是。”
“哼,不用你奉承,我要弄明白的是,为什么陈近南会在眼睛受伤后,还冒着风险离开这避身之所?”
张召重又抛出一个难题,而更要命的是,看他这不依不挠的架势,不回答是不可能的。
“呵呵,呵呵。”,于梁突然咧嘴笑着,笑声让人脊背发毛,至于他笑什么……嗯,他自己都不知道。
他只知道,需要一点点时间想一个完美的说辞,否则今日有大概率要跟着地上那些天地会哥们作伴了。
“你笑什么,莫非知道陈近南的用意?”,张召重惊疑不定反问道。
趁着这功夫,于梁已经有了腹稿,坚定的重重点头……谢谢张大人你给了哥一个思路,讲道理,若等会儿你被坑死了,可是自己给自己挖的坑!
“没错,其实,这一切,都是一个圈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