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正要拒绝,褚景琪却已伸手把她身子移到里面,然后把她按坐在自己身边,嘴里还柔声道,“我是男孩不怕冷,你是女孩,冷不得。”
一句话,像温泉一样暖进了夏梓晗的心里去了,感动的她双眼泛红,心差点就……动摇了。
最后,她只抿着唇‘嗯’了一声。
马车启动了,车厢里一下子冷情了下来,气氛一时有些僵硬。
卓氏扫了木头儿子一眼,就唉唉叹了一息,开始拉着夏梓晗谈二王妃的事。
夏梓晗为二王妃的手段,深深叹服,“怕是这满京城,也只有她能想到这种法子来考验这些贵女吧。”
“那是。”卓氏就接口道,“二王妃若是没有狠厉的手段,又怎么能把二王爷牢牢的抓在手心上,让二王爷只专宠她生的嫡子嫡女,却把庶子庶女当成了婢女小厮使唤呢。”
然后,卓氏就讲述了她所知道的一件事。
“二王爷在年轻时,在京城里就是出了名的花心风琉,”
他和二王妃刚新婚时,两口子新婚燕尔,二王妃凭着美貌还能拢住他的心,可二王妃怀孕后,侍候不了二王爷,二王爷就娶了他看中的一个侍郎家的嫡女做侧妃。
沒几日,二王爷的心就被侧妃拢去了,对二王妃也不关心了。
二王妃见此也没生气,她就偷偷派人去从扬州买了两个瘦马回来,偷偷给她们喝下无子汤,断了她们的生育机能,然后把她们当作是自己的丫鬟,送给了二王爷做姨娘,让她们去和侧妃争宠,而她做壁上观,渔翁得利。
侧妃是大家闺秀,端的大家闺秀的做派,在床上也跟一条死鱼一样,只知道害羞,躺着闭着眼睛,什么也不会动。
这种菜,闻着味道好,但吃在嘴里却不够味。
而扬州瘦马,她们学的就是如何侍候男人,怎么把男人侍候的舒舒服服,如至天堂。
论身份,她们和侧妃是泥与云,侧妃是侍郎家的嫡女,千金闺秀,但论床上功夫,侧妃和她们比,是死与活。
侧妃虽有一张漂亮的脸蛋,有一身大家闺秀的气质,但在床上却是死的。
扬州瘦马一样长了一张漂亮的脸蛋,浑身透散出妩媚妖娆的风情,不管什么时候,她们都是活的。
因此,只仅仅一个晚上,被侍候的食髓知味的二王爷的心就被两个瘦马给拢住了,二王爷就靠在了二王妃这一边,渐渐的,把才新婚不到两个月的侧妃忘记的一干二净了。
这事传出来后,众贵妇们都大感意外,都赞叹二王妃手段好。
要是别的夫人,一定会把身边的丫鬟开了脸,送给夫君享用。
可丫鬟一来身份低,二来侍候男人不如扬州瘦马,拢不住那太过花心的男人的心。
二王妃是根据二王爷的脾性,才特意买了两个漂亮的扬州瘦马来当作工具,拢住了二王爷的心。
夏梓晗闻言后拙舌,心里更是佩服二王妃的手段。
然后又回忆,刚才的卷纸上,她答的是什么?
貌似……貌似只有一句,‘绞了头发,出家做姑子去’。
呃,好像就这一句。
顿时间,夏梓晗想哭的心思都有了。
她怎么就那么笨呢,把自己内心真实的心思都写出来了,还被那么多贵夫人看见了,这一会儿,人家背后还不知道会怎么看待她呢。
夫君不宠她,她就要闹着去做尼姑,哪一个大户人家还敢娶她这样的女子做嫡妻啊?
夏梓晗捂着脸,正要给自己一个哀嚎,突然间,她又感觉哪儿不对了。
呃,不对,是不对啊,她要的目的,不就是要让这些个大户人家的少爷不敢娶她么?
当时,她不就是这么想的,才故意那么写的么?
顿时间,夏梓晗放下手,心间敞开了,就对卓氏笑一笑,“嗯,二王妃当这么大一个王府的家也不容易,没有一点儿厉害手段,别说二王爷身边的那些莺莺燕燕,就是王府里那几百个下人恐怕也不好管。”
“可不是么。”卓氏唏嘘道。
然后又问她,“阿玉啊,你和清慧郡主以前是不是认识?”
“嗯,是见过一次,但没说过话。”
夏梓晗就把她在聚香楼吃饭,被清慧郡主抢了菜的事了一遍,傲天辰代替清慧郡主道歉的事,也顺便说了出来。
卓氏脸色就有了一些紧张,“看二王妃对你很亲近,是不是……”
她闭上嘴,扫了一眼褚景琪,最终也没把那个猜测说出来。
不过,夏梓晗和褚景琪都已猜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