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卓亦看到顾唯宁脸上没有血色的样子，尤其是眼神都有些涣散，原本的怒火变成了七分心疼，接到身边来，并不是想让顾唯宁受这种罪，却不想竟然是这样不愉快的方式开始，好硬的骨头，遗传了他，让

人赞赏又让人切齿，子女都是来讨债的吧，他明明就是为了她好。

卓亦示意手下的人端来饭菜，他接到手里，然后挥挥手，示意他们都退下，房间里只剩下卓亦和顾唯宁两个人。卓亦手里面端着的是一碗猪油饭，不说多好吃，单单那种味道，像是生了钩子一样往顾唯宁干瘪的胃里面钻，对于食物的反应是最直接的， 她口中生了津液，这无关她的理智，全是这具身体的本能反应，

人的动物属性占据上风。

顾唯宁的手指不自觉地用力，按在手腕上，掐出痕迹，在跟自己做斗争。卓亦自然是尽收眼底她的反应，那种又怒又痛的情绪更加浓墨重彩，“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为了一个男人，值得吗？易君临他根本就不配！爸爸把你接过来，也是为了你好，你怎么一点都不转弯，难道

说是想把自己饿死？你信不信，你死了，易君临肯定是会重新找一个妻子，两个人生孩子，过的好好的！呵，男人，我比你还是懂的多的多！”顾唯宁抬起眼角，冷冷瞥他一眼，嘴唇动了动，发出嘶哑的声音，非常吃力，可是不吐不快，“你为我好？为我好就是把我关起来？剥夺我的自由？易君临好不好我比你们清楚！你们谁都没有资格说他不好

！他对我好就够了，谁说一定要对你好了？”

顾唯宁如何不知道卓亦抓她来的原因，虽然不知道全部，但是猜得到，不过是秀秀一死，卓亦要迁怒于人， 觉得是易君临袖手旁观之类的，当然这只是顾唯宁的猜测，谁知道又是什么利益牵扯。卓亦真想砸了手里的那碗饭，往床边上一放，然后冷笑道，“他对你好？他对你好，为什么会跟警方的人联手，当内线，坑我和秀秀？你知道为什么秀秀会死吗？我们原本是秘密行动，不知道怎么就被条子知道了行踪，原来是易君临把我们的消息给了条子，要不是他通风报信，我和秀秀也不会分开，秀秀也不会最后死在医院里面，谁知道她到底是怎么死的，搞不好是被害死的！这种男人也能叫对你好？把

你骗的团团转！你不要告诉我你其实什么都知道！”

卓亦真的是越说越激动， 声音提到了最高。顾唯宁眼前的景象晃动了几下，因为虚弱，所以不能控制好自己的表情，很明显她就是什么都不知道，心里面的反应都写在脸上，耳边嗡嗡响，她耳鸣了，屏蔽了卓亦接下来的说话声音，身体里面那根弦

绷到了最紧，她喘息了一声，舌尖抵在上牙关后，无法控制那一阵阵发冷的感觉。

卓亦口中的“条子”应该是邢子琪，易君临确实经常跟他联系，这两个人联手， 也不奇怪，顾唯宁虽然对秀秀没有感情，可是听到这种话，却也不能做到全无反应。

顾唯宁拥住自己的肩膀，可是自己的拥抱怎么能够温暖原本就冰冷的自己？

****

卓亦终于没有再说，他是真的担心顾唯宁，看她脸白得像一张纸一样，感觉随时都要倒下，她在发抖，她却强忍着不说。强行用被子裹住顾唯宁，卓亦不由得加重语气：“先不说那些不高兴的事情，没有易君临也可以有别人，爸爸给你介绍更好的男人！你不要再用别人的错误惩罚你自己，自己吃， 否则我就让人来强喂！我也不想强迫你，你自己听话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