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让我去哪,我去就好了嘛。
有他在,我还需要顾虑什么。
最后踏上平地后,我很快看到前面站着的一个人。
永远挺拔的身影,黑色的西装,淡淡夜色笼罩着周身。
莫名沧桑,莫名忧伤。
我有点庆幸今天打扮的这样素淡,不知道是不是天意使然,总之在这样的环境下,我不至于显得突兀和违和。
我想轻步走上前,但高跟鞋还是免不得发出咯噔咯噔的响声,分外清晰。
陆敬修没回头看我,一直到我握上他的手,他才缓缓侧过身。
我笑不出来,但声音bGJjNjZ3SG1ldndtZDZMNzE4d2NMSWZWK0xkaWlKRlVDQnBjSUhGTk1uZ3owcm5zWi84dC8yZXh3RXMxcGJ3ZA==却可以温柔又轻和,我放低声音问他:“到这里来,是想见见谁吗?”
陆敬修没回答,只反握住我的手,紧紧的,牵着我继续向前走去。
我对这种地方并不觉得害怕和忌讳,反倒是存着些敬畏。
人早晚都有化骨成灰的那一天,不过是时间早晚的问题。
曾几何时我还想过,要是某一天我不在了,我不要埋在地下,找片广阔的海让我入眠就好。
那样的话,该记得的人还是会记得,该忘却的,也不至于碍了他们的眼。
多好。
走了大概三五分钟的样子,陆敬修才停下,眼睛看向一座墓碑。
我顺着他的目光望过去,一瞬间却有些瑟然。
没有字,没有照片,什么都没有。
我下意识地看向他,却见他的脸庞冷凝,半点不见表情和温度。
在感觉到他要松开我的手时,我牢牢握住,没让。
在他面前,我总是个胆小鬼。
陆敬修倒也不在意我的任性和坚持,他甚至还替我拢了拢被山风吹乱的头发,接着嗓音沉哑道:“想问什么?”
我咬咬嘴唇:“这位是……”
“我的母亲。”
母亲……
这次换做是我松开了他的手,因为一些强烈涌来又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我怔怔地看着他,其实还有很多问题想问,只是却又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在静默的这段时间,我猛然想起,上次秦颂跟我说过,陆敬修在英国的亲人遇到了点棘手的事。
他的亲人,唯一的亲人,他已经失去的那位亲人。
他的母亲。
【明天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