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皇后一脸的不能思议,“你自己要去的?你疯啦?”
“母后稍安,正是因为老三的事儿太蹊跷,儿子这才主动请缨,为老四去找罂草,”慕容琰不慌不忙的解释,“父皇生性多疑,若儿子此时留在京城为夺江北大营而活动,那么,父皇便会认定给老三下毒的人是咱们母子,我选这个时候离开,便是父皇还有疑虑,却也不能再将这件事硬压在咱们母子身上。”
皇后蹙眉,“我自然知道这个,可是你现在离开京城,这江北大营乃至整个京城只怕都落在老三的手里。再加上你对你父皇说出那样的话,万一老四真死在路上了,你可怎么办?”
慕容琰一笑,俊逸的脸上云淡风轻,“母后不要担心,儿子既然做了这个选择,自然有儿子的安排!”
“什么安排?”
慕容琰只笑,不说话。
皇后知道儿子的性子,便不再追问,她忧心忡忡的虚点儿子的额头,没好气道,“又是这一套,真不知道你这葫芦里到底要卖什么药?”
慕容琰便起身告退,“请母后保重身体,儿子这就去安排了,明日一早,儿子就带着四弟出发。”
皇后只得点点头,命琥珀取出之前从林荞那儿调包来的雪灵芝交给慕容琰,叹气道,“原本老四是生是死都和咱们无关,但你既然淌了这趟浑水,也只能一切先尽着救他的命了,这可惜了这好东西!”
说罢,她极意味深长的看了儿子一眼。
这支雪灵芝的事儿她其实一直都耿耿于怀,但慕容琰依旧只给了她一句“自有安排,”不肯过多解释。
慕容琰接过那支雪灵芝,想起某人为了它生生挨了三十大板,倒是替她的屁股很是疼了一下。
难怪每次见到自己,她都是一副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
林荞和郑雪梅结束“亲切交谈……”回屋后,就用布包了点冰给坠儿消肿,她歉疚不已,“好坠儿,都是我害的你,你打我两巴掌出出气吧。”
坠儿却摇头,大咧咧笑道,“姐姐说什么呢,咱们做奴才的,哪天不挨人几个嘴巴子?如今我有姐姐调教,挨打的次数都少很多了,我哪里会怪姐姐?”
“你也是傻,你就说没见着我不就行了?”林荞对这呆萌呆萌的坠儿又是心疼,又是没好气,“你如今是一等大宫女,自然是要在主子跟前贴身伺候的,后院儿里谁在谁不在的,哪轮得着问你?”
坠儿绞着帕子嘟着嘴,“小主一醒了觉就命我唤你去说话儿,我……我就说不用找了,你出去了,主子问你去哪儿了?我才说了句不知道,立时就挨了一嘴巴子。”
说到这儿,坠儿笑眯眯拉一拉林荞的袖子,两眼直放光的问,“姐姐,怎么我听小主那话里的意思--是说皇上喜欢你吗?”
她一拍巴掌,“这是说--姐姐要跟玉俏一样,也要做主子了?”
嘎?
林荞猝不及防的被这话刺在心上,顿时愣了,随即,她狠狠一指头戳在坠儿的脑门上,“你胡说八道些什么呢?这话也是浑说得的?且不说传出去笑掉别人的大牙,只这枉测圣意,便就立刻被慎刑司拿大棒子打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