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红羽笑了笑,“这世上,不可能没有仆人叛逃的府邸,一个府邸,仆人的人数众多,总有一二个经不过狠戾手段的镇压,或金钱美人的诱惑。只要我们仔细的寻,就一定能寻到。你马上出府,悄悄的盯着上官家的仆人。”
荷影放下茶壶,“是!”
。
荷影刚离开,翠姨从外面走进来了。
穿的是外出的衣衫,一早,她替凤红羽去买胭脂。
其实,凤红羽不爱这些胭脂水粉,她喜欢素颜。
但翠姨却说,女人不抹粉不抹胭脂,便不是女人。
什么道理?
说不通翠姨,凤红羽只好由她。
她喜欢买,便让她买好了。
翠姨将两盒胭脂并两盒香粉,两只描眉的炭笔放在凤红羽的面前,口里重重“哼”了一声。
然后,她冷着脸,“哼哧”着坐下了。
凤红羽将那些胭脂水粉收进梳妆台的小抽屉里,看着翠姨笑道,“翠姨,谁惹你生气了?我找他去!”
“郑世子!”翠姨一副仇深大恨的模样,“想不到郑家居然是个表里不一的人!哼!那郑世子白瞎了长得那么好看!”
“郑家怎么啦?”凤红羽好奇问道。
承德帝那天见了郑凌风,难道是郑家有所行动了?
翠姨哼哼道,“哼,郑家人说,郑老太爷的真正死因,是死在咱们老爷子之手。当年先皇为了保护宣宜公主,才说武安侯老侯爷死于护驾时,死于刺客之手。”
“……”
“郑府的仆人,逢人便说咱们老太爷是个凶手,当年仗着是宜宜公主的驸马,才逍遥法外了。”
“……”
“还说小姐……”
翠姨看了眼凤红羽,咬了咬牙,没往下说。
“翠姨尽管说。”凤红羽道,“事情迟早会传入我的耳内,你现在不说,别人也会说。我早些知道,也让我早些知道郑家的为人。”
“他们说小姐……”翠姨哼哼一声,“说小姐想得郑家的家产,故意冒充郑家小姐,哪知来了个真郑小姐,小姐是……灰溜溜地跑掉的。”
“说的只是这些?”凤红羽笑。
“这些还不够?”翠姨惊异,“咱们老太爷当年的事,奴婢不知,只单说小姐,小姐缺钱吗?会假冒郑小姐骗家产?也只有吝啬的郑家人才会这么认为!”
“……”
“真是以小心度君子腹,以为天下人人都爱财呀!什么玩意儿?下次别让老奴看到郑世子,老奴一定拿棍子打他!”
凤红羽静静地听着翠姨说着街上的流言蜚语,敛眸沉思。
为何郑家忽然间飞出这样的话来?
是郑凌风的谋划吗?
他这么做,是想同凤府划清界限了?
他真的是,想重新得到承德帝的信任?
。
郑府的仆人,都放出要同凤府断绝往来的话,武安侯更是做得彻底,与林氏做的几笔生意说断就断了。
林氏大亏了几笔,上门去找武安侯理论,武安侯当然不会见她,林氏反被郑府的人给哄了出来。
这下子,两府的人更加互相怨恨了。
。
事情当然也传到了承德帝的耳中。
他听着小影子的汇报,将手中正批着的折子随手一扔,轻笑一声,“郑凌风这是想好好的表现一番了。”
关于老武安侯的死,承德帝自然是知晓的。
他听先皇说过。
先皇让身为黄金死士一号的老武安侯去凤府偷一个婴儿。
哪知,凤啸在府里也安排了暗卫。
凤啸和他的暗卫去追老武安侯,将他刺成了重伤。
老武安侯得知偷窃的是宣宜的儿子,心中很是愧疚,想将先皇派遣他任务的消息宣扬出去。
先皇不想事情败露,杀了老武安侯。
为了不让武安侯府的人起疑心,先皇对外称老武安侯救驾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