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宁湘殿。”

“宁湘殿？宁湘殿怎么走？我们大半夜的去宁湘殿干什么？”

凤妤微微皱眉，有些不耐烦，“你哪这么多问题。”接着将宁湘殿的方向指给花寻色看，“往那边走。”

“不就是随口问问嘛，怎么整个晚上都这么‘凶’。”花寻色忍不住小声嘀咕。

凤妤没有再说话，不再理会多嘴的花寻色。

--

宁湘殿，华宁住的寝宫。

寝宫殿门紧闭，殿内灯火通明，殿外跪了一地的宫女、太监、侍卫。

花寻色按凤妤所指的方向飞身到来，带着凤妤无声无息地落在殿顶上，轻功之高几乎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凤妤双脚踩在殿顶的瓦砖上后，立即蹲下身掀开一块瓦砖往下看去，只见气氛凝结成冰的殿内，慕容玑与苍璟天都在，华宁则跪在慕容玑与苍璟天的面前。

慕容玑的面色很难看，苍璟天的面色同样很难看。

慕容玑与苍璟天两个人都没有想到华宁竟会做出这样出阁，甚至是不知廉耻的事来。

华宁双眼通红，心中并不觉得自己哪里做错了。相反，华宁只觉一肚子的委屈，只觉慕容玑与苍璟天还有苍玥聿都向着“华羽”，根本就不在乎她了。

“哀家没有想到，皇家竟出了你这么个‘好’子孙。”良久，慕容玑咬牙道。

华宁越发委屈，忍不住回嘴道：“我没有错，是你们太偏心了。之前已经将我许配给辛墨戈了，现在又突然将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人许配给他。你们有考虑过我的感受吗？你们有问过我吗？那个人她到底有哪里好？为什么你们全都这么向着她？自从她出现后，你们心中根本就没有我了……”

说着说着，眼泪便一颗颗地滚了下来，华宁一边哭一边说。

殿顶掀开瓦砖往下看的凤妤，将下面那一幕及下面的那些对话全都看在眼里与听在耳内。

大约一个多时辰后，慕容玑与苍璟天两个人先后离去。

殿门开开合合。

殿顶的凤妤，在慕容玑与苍璟天离开了好一会儿后，示意花寻色带她进殿去。

--

当凤妤进入殿中的时候，华宁还跌坐在地上，还是慕容玑与苍璟天离开时的那个样子，脸上全是泪，双眼通红。

华宁后知后觉地察觉到声音，反射性地抬头望去，在一眼看到凤妤后整个人愣在原地。

凤妤走过去，直接在慕容玑刚才的位置上坐下。

华宁在这时一下子反应过来，就转头准备喊殿外的宫女太监进来。

“不急，你不妨先听听我的来意。”抢在华宁喊人之前开口，凤妤微微勾唇，居高临下地俯瞰地上的华宁。

华宁听凤妤这么说，便转回头来狠狠瞪向坐着的凤妤，恨不得在凤妤身上瞪出几个洞来。心中只觉她此刻会这样，全都是凤妤害的。咬牙道：“你想干什么？你现在是来向我炫耀的吗？你别以为你赢了，你……”

“你想错了。我来，不过是想与你谈笔交易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