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捏着棋的手就往往一动,片刻,又事不关己的说,“你随便!”
我点头,随便就好。
想到过去的日子里,两位老人家被关婷暗中布下的监控无处不在的包围着,形同软禁一样,我直接滑开了接听键,“喂?”
电话那边猛的就传来怒极的声音,关婷生气的冲我叫道,“丁洋!你到底什么意思?说好了我们全家不吃兔子,你寄兔子来干什么?”
哈!
这就生气了?
我冷笑一声,慢条斯理的说,“真不好意思啊,婷姨,这个兔子,可真是纯天然的野兔子呢,它味好,劲道,干炒后的兔肉分分钟的香掉肉,我小时候可是最爱吃这个了,婷姨你真的不爱吃吗?”
心里又窝火得不行。
好好的兔子肉就这么给毁了……敢下老鼠药?
我又嗤笑一声,声音很大,电话那头忽然就换了人,换成了路宁的声音,尖叫着说道,“丁洋!你不得好死!兔子肉里边放毒药,你就不怕我告你吗?”
“行啊,你告啊!”我哈哈一笑,握着电话道,“如果这毒药不是你放的,你怎么会一眼看出是老鼠药的?”
一句话,顿时将她堵得死死。
虽然隔着电话线,看不到路宁是什么脸……可我稍稍想一下也能想得到,定是气得要吐血了吧?
“路宁,人在做,天在看。别太过分!”
将电话一挂,抬手扔一边去,一抬头,大梁与姥爷两个男人全部都是一脸懵比的表情看着我。
大梁狠狠抽动一下嘴角,问我,“小嫂子,你把那沾了老鼠药的兔子,弄给关婷了?”
我点头,理所当然道,“本来就是她的,还给她有什么要紧?”
姥爷则是无语的看我半天,吐口气说:“洋洋,你可真是……嗯,手段够狠,姥爷喜欢。”
大拇指一点,既是无奈,又是不赞同。
我知道那无奈是对我的,不赞同……是怕万一他们家真吃了怎么办?
我说,“姥爷你就放心吧,关婷早说了,他们全家都不能吃兔子肉,一看我寄回去了,做贼心虚,也肯定不会吃的。”
酒吧中陪酒的时候,别的本事没学会,把握人心的本事,却是学了个炉火纯青。
别说一只被药死的兔子了,就算是一只干干净净的叫化鸡,只要从我手里发出去的,他们也不敢吃。
所谓做贼心虚,就是这个道理。
“你呀,真是胆大妄为。”
对此,老爷子还是不满的戳我一记,我做个鬼脸。
不就是一只山兔?他们也没胆子去报警。
自己做下的事,跪着也要走完!
电话再度响起了起来,我瞟了一眼,一个陌生号码,“你好,哪位?”
懒洋洋接起,并没有任何防备。
“洋洋,是我。”
电话那边传来一个沉沉的声音,听着有些熟悉,一时半会也想不起来是谁,只好又问,“不好意思,我没听出来。”
“是我。”那边电话又说,“方便出来一趟吗?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