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单用金色丝线缚住,展卷读来感觉颇具中华特色。菜肴有迎宾冷餐碟、申城糟钵头、江南水晶虾、玉珠大乌参、原笼荷香鸭、蟹粉烧白玉、珍菌鲍鱼酥、雪笋蒸黄鱼、沪上扒时蔬、酒酿小圆子、合时鲜生果。天香楼的陈经理告诉秦政,以前所谓的“糟钵头”都是不上台面的家常菜,泡制的是猪肚猪肠等。而这次的糟钵头经过改良,里面都是鱼翅、鲍鱼等珍贵海鲜。
除此之外,每张餐桌上放上了一个精致的小藤篮,里面有檀香扇、五香豆、老西川明星卡片、天香楼的卡片、芝麻酥糖、岭南小泥人等,极有西川风格。
因为是生曰宴,所以等人差不多到齐后,便开始切蛋糕了,一米高的五层蛋糕,被推车从楼梯口推了出来,蛋糕的顶端是一个身穿红色晚礼服的中年女人,那容色姿态,简直就和秦妈一模一样。
秦妈笑着动手切了一块,迎来的是一片祝福和掌声,众人分完蛋糕后,纷纷落座,虽说宴会上的主基调就是喝,但是吃同样也是少不了的,就餐时分,现场便有一队乐队演奏起了秦妈那个年代的老旧金曲。
现场众人的年纪和秦妈差不多的,都纷纷点头,闭上眼享受着,似乎在怀念当初那个青葱岁月,一去不复返的曰子,秦政靠在一旁的栏杆上,看着这热闹的场景,心中也不禁有些感叹,时间真是转瞬即逝啊。
一想起,前世过了几百年,就觉得有些恍若隔世,仿佛就在眼前,却又似乎隔得很远,幸好这一辈子,又更多的人陪着自己,秦政只希望,这些人能够陪着他,一直走到最后,不要像前一世一样。
总有些人进来了你的生命,却又悄无声息的离开,那样的话,秦政宁愿这些人从未出现过,廖继欢不知何时走了过来,站到了秦政身旁,拿着酒杯自顾自的碰了碰秦政的酒杯,随后便和秦政一起靠在了栏杆上,说道:“政哥!你怎么不过去?秦姨可等你给她说祝福的话呢!!”
秦政闻言,看了一眼场中的穿着宽松裙子的陈雅婷,笑了笑说道:“怎么舍得把你家宝贝带出来了,孩子怎么样,医生怎么说?”
“挺稳定的,已经三个多月了,最近一直忙着明仁堂的事情,都没怎么腾出时间来陪她,她也不说话,我有时间回去看她,她每次都看着很开心,但是我知道,她心里难受,但却不想被我知道,怕左右了我的情绪,真是个蠢女人啊!!”廖继欢有些怅然的说道,随后兀自干了杯中的酒,叹了口气。
他到现在为什么不敢将陈雅婷带出去,为的就是不想发生战斧那样的事情,陈雅婷是他的老婆,同样也是他这一生最想要守护的人之一,明仁堂固然是洪门的希望,也是他廖继欢的希望,所以他不能停止,他事事亲力亲为,为的就是让明仁堂发扬光大。
陈雅婷同样也理解他,非常支持他,但是廖继欢的心里总有那么一丝难过,为陈雅婷难过,为陈雅婷心疼。
秦政看着眼前的廖继欢,蓦然叹了口气,随后说道:“阿欢!!其实你不用这么累的,明仁堂其实已经步入正轨,一般的事情你交给手底下的人去做就可以了,雅婷现在也怀了孕,你也多陪陪吧,谢同、王爽他们都在明仁堂照看着,你着什么急?”
“也许是因为洪门的关系吧!!我会尽量多抽时间的,政哥你呢!不也照样那么忙!!”廖继欢状似无所谓的摇了摇头,说道。
洪门是啊!这两个字承载了多少人的热血和梦想,秦政不禁吸了一口气,夜里连空气都是冰冷的,吸入胸腔,只觉得十分的清明,却又觉得有几分不似真实的感觉,也许正是因为洪门这二字,才让大家的心情都变得不一样。
秦政想着,是不是该将他们的观念换上一换,虽说明仁堂是在洪门解散之后,为了洪门而建立起来的,但是毕竟是一个全新的机构,秦政虽然是说明仁堂就是洪门,但是大家都知道,明仁堂是明仁堂,和洪门是完全不一样的,但是大家却都宁愿相信明仁堂就是洪门。
为的是什么,就是心中的那一个信仰,和执念!!
秦政并没有说话,没一会儿,那边吃完饭后,便开始了一段华尔兹舞曲,众人纷纷寻找着自己的舞伴,在舞池中摇曳生姿,秦妈和秦啸天二人,相视一笑,牵着手进入了舞池。
这边陈雅婷和李馨儿、梁思诺、杜月娘也跟了过来,陈雅婷走过来后,喊了一声‘政哥’,便跟一个小媳妇似得站到了廖继欢的身旁,李馨儿和梁思诺、杜月娘则是站到了秦政的面前,三人非常有默契的不说跳舞的事情。
毕竟她们这边三女一男,实在是不太好分赃,所以还是不要参与这种一对一的游戏了,更何况秦政根本不会跳舞,对于这方面,秦政可以算是白痴了,并不是说秦政学不会,而是对这方面没有兴趣,就更不要诓论什么学会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