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念卿牵起她的手时,她没有反抗。
她……
“你走吧,别再出现在她面前了。你们两个,在五年前,就变成了陌路人。”安浅陌别过头,不再看眼前的这个男人。
那八个字的卑微请求,悄悄的动摇着她的狠心。
“陌路人?”顾擎天反复咀嚼着这三个字,对上安浅陌的双眼,一字一顿地说:“她是我的妻,一辈子都是。”
“妻?”安浅陌好笑,笑自己刚才那不经意间的动摇。
“顾太子爷,你知道妻是什么吗?妻是那个有着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女人,她将与你生则同衾,死则同穴,是你将要用余生去照顾的女人。这些,你给了若冰什么?”安浅陌用平静的语气,理智的反问顾擎天。
安浅陌的话,让顾擎天哑口无言。
他和她本有着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他说了他不愿意;
他和她本能生则同衾,死则同穴,他却在飞往M国的飞机上;
他本有用整个余生照料她的机会,他却错失了。
“你走吧。请你别再打扰她的生活。纪总将她照顾的很好,她也开始试着去接受,所以,请你不要再出现。”安浅陌目光紧锁着顾擎天的俊脸,这般的客套,是她的极限。
他的小笨蛋在试着接受,接受那个叫纪念卿的男子。
这个认知让顾擎天眼里充满了悲凉,
原来,苦苦紧守誓言的,只有他。
他努力回来,佳人已有护花者。
顾擎天贪婪的深吸一口气,那是她的味道。
“这是我的名片,有什么麻烦可以给我打电话。谢谢你,陪伴了她五年。”顾擎天拿出自己的名片,双手递给淡漠的安浅陌。
“请你离开,爱她,你不配!”
安浅陌瞟了眼烫金的名片,转身走到门口,无声的下逐客令。
顾擎天回头环顾了眼整个办公室,将整个布局刻在心里,然后一步三回头的离开。
办公室的门终究还是被关上了,顾擎天看着那扇关上的门,泛起了无力感。
没有谁会一直属于谁,这句话真的对吗?
他爱着的她,没了他,又真的幸福吗?
与此同时,欧阳若冰像个牵线木偶一样,被纪念卿带到餐厅,呆呆愣愣的吃着自己盘子里的食物,整个脑海里都萦绕着那个低垂着头的男人。
一米八的身高,那个低垂着头的常态动作,让她心疼。
“心疼了?”
“嗯。”欧阳若冰诚实的电台,眼神的呆愣告诉纪念卿,那是她心底最深处的答案。
“心疼,就告诉他,喜欢就大胆爱。”
“嗯?”欧阳若冰意识回归,猛地对着纪念卿摇头。
“不,不心疼,跟我没有关系。”欧阳若冰不敢看那双睿智的眼下意识的低下头,盘子上的凌乱食物让她红了脸庞。
“若冰,这世界上,最容易的事情是假装爱,最难的事情则是假装不爱。何必为难自己?”
纪念卿正经的叫着她的名字,他知道,他没有开玩笑,谁说不是呢?最简单的是假装爱,最难的是假装不爱。
她假装的很吃力。但她只能继续假装。
“念卿,你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