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暗的小洋楼内,一片寂静安谧的气息,一间开着昏黄壁灯的房间内,只有滴滴的点滴声,冰凉透明的液体顺着管子滴入床上人儿的手背上,在进入她的全身。
纪南城看着床上的人,再转头看了眼窗户边上的人,他上前,叹了一口气,“绍庭,是不是做的太狠了,她才十九岁,还是个孩子,你这样对她,是不是太残忍了?”
“她哪里像个孩子?”藿绍庭手指夹着香烟轻轻的在烟灰缸里弹了弹,扬起嘴角,上面还带着一丝血迹,一看就知道刚才经历了什么,他带着暧昧的笑。
纪南城见他不正经,有些尴尬,手握拳,掩着唇,咳嗽了两声,来到他身边,皱着眉,“可你这样真的好吗?你看她现在瘦得,都没了精气神,你看到她这样,你就不心疼?”他真的难以理解这个男人的脑子到底在想些什么。
“心疼?”藿绍庭手指捻着香烟,薄唇勾起,看了眼床上的女人,“她总归要成长的,让她早点明白是非善恶,也好,我要让她知道,在这个世界上,只有我,才是她的唯一,只有才是她的依赖,亲情,友情,可有可无,她不懂的,我就亲手让她成长,心疼,怎么不心疼,看着她哭的那么伤心,我也想放弃,可是她那么固执,只有自己经历了才会知道。”
那么以后,她就不会像以前那样,只要告诉他一声,她想要的自然会有,帮她可以,但他绝对不会允许,她有什么东西瞒着他,他不喜欢。
纪南城深深叹了一口气,知道他以前受过的伤,所以才这么紧张她,“可你能瞒过她多久,她早晚会知道,就算她身边只有你,可还有其他人,纸糊的墙,总会有漏风的那一天。”
“那就等到漏风的那一天再说!”
“她醒来后,你准备怎么办?”纪南城最后总结。
藿绍庭的手指尖的烟头狠狠的按进烟灰缸,烦闷的扯了扯领带,眼神不善的瞪了他一眼,“没你的事了,滚蛋吧!”
“艹。”纪南城愤恨的瞪着他,气不过的抬腿给了他一脚,没好气的道,“你他妈下次半夜在被强暴的时候,敢再把我叫醒,你看看我会不会来,狼心狗肺的东西。”说完,转身甩手就走。
“来慢一刻就去拆了你的医院。”偏偏某人看着他走到门口的时候给他来了一句。
纪南城转头给了他一句,“去你大爷的。”
夜,重归平静,房间静谧的只剩下两人的呼吸声,藿绍庭伸手从裤袋里掏出烟盒跟打火机,刻意的轻手的放在桌边,随手跟出来的东西突然掉在地上,他眯眼,随手弯腰捡起,刚弯腰,他后背痛的嘶了一声,该死的,那丫头竟然敢……
手一颤,重新小心翼翼的放进贴近胸口的口袋里,修长白皙的手指拿过打火机,点燃一支烟,斯文的开始吞云吐雾。
她醒来他怎么办?
她做错了事情,要来问他怎么办?
他臂弯搁在桌子上,食指与中指夹着香烟递在唇边,吸了一口,吐出烟雾,因为在窗边,间隔又长,烟雾很快消散,他就这样看着她的睡颜,吸着烟,浑身散发着阴沉的气息。
苏蜜是第二天中午十一点醒的,醒来后,看到熟悉的卧室后,她整个人有些眩晕,有些不真实,坐起身,抬手拍了拍头,这是小洋楼了吧?这是在她跟藿绍庭的卧室吧?
最终还是他把她带回来了,幸好,幸好是他!
“太太,你终于醒了。”张婶站在门口望着坐在床上的苏蜜,笑着道,“太太从昨天晚上回来,一只睡到现在,饿了吧?”
苏蜜紧了紧身上的被子,想到昨晚的事,她脸上闪过一丝红晕,咬了咬唇,她只记得他刚被他抱进房间,就把她拽进卫生间里,就开始撕她身上的衣服,她吓住,忙攥住他的手,他却一把掐住的脖子,把她带到镜子面前,眼神暴戾的盯着镜子的她,“看到了吗?看到里面的自己了吗?”
苏蜜知道他在生气,抬眼看着镜子的自己,衣衫不整,脖子间的红痕,还有她因为那杯橙汁而导致脸色通红,眼睛里没有一丝神采,眼睛下面还有些青肿,这是自己吗?
“为什么不告诉我,你想要什么我不能给你?有我不满足吗?”男人越说手上的力道越重,冰冷暴怒的双眼望着她的迷离的双眼,嗓音沙哑,“现在知道了吗?你的朋友不相信你,你仅剩一点点的亲人也背叛你,你现在心里……”他修长的手指指着她的左胸口,“你的这里现在,甚至是永远,只能有我,只能有我藿绍庭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