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不怕得罪他?”凌寒见赫连晋扫兴的表情,闷笑道。
“暂时,他不敢与我为敌。”赫连晋颇有自信。
“你是说,他也弄不清刺月的来头?”凌寒问道。
“是。而且现在他是太子,必然成为众矢之的,比我要明显多了。怕背后搞小动作的人是他。”赫连晋说着,手上却不停歇的剥了个螃蟹,把蟹肉整整齐齐放在餐盘里,递到凌寒面前。
“唔。”凌寒咬了一口蟹肉,肥厚鲜美唇齿留香,让她顾不上说话埋头大吃。
酒足饭饱,凌寒这才问道:“太子让我过去,是什么意思?通过我拉拢你么?”
“不管他什么意思,以后和他不要单独相处。”赫连晋脸色一黑,要是算上他母后的事,他与赫连归还算得上是世仇,这会儿又来打凌寒的主意,绝对不能让他如愿以偿。
“哦。”凌寒见他脸色变得不好看,就没多问,反正她对太子的印象很薄弱的。
现在的赫连归还不如当初的吴天贵让人印象深刻。
以为逃跑途中遇到了善人,没想到竟然是个笑面虎,连朋友都没得做了。
第二天是再审云珠的日子,赫连晋担心云珠看到凌寒会被刺激到,说些有的没的,就没让凌寒跟去。
天字号牢房里有一间单独的审讯室,刑具一应俱全。
室内四壁全是黑色,从一扇小天窗里射进来的微弱阳光给屋里勉强添了点光亮,但更显得屋子里阴森瘆人。
云珠带着手铐脚镣被推了进来,两名侍卫把她紧紧绑在上刑架上。
赫连晋一袭黑衣端坐在一张简陋的桌旁,旁边分别是赫连归和凌远。
云珠从没见过这种架势,被绑上的一刻起就双腿打颤,浑身抖个不停。
“昨日给过你机会,既然不招,只有用刑了。先打满二十鞭。”凌远挥手,两名侍卫不由分说地在云珠身上抽了一鞭子。
云珠吃痛地叫了出来。
身强力壮的侍卫下手可不轻,二十鞭下来,云珠已经满身是汗,疼的快咬破自己的嘴唇了。
“招吗?”凌远又问。
“我招……”云珠害怕再受鞭挞,虚弱着点头。
“你家住哪里?父母来自何方?在为谁做事?”凌远慢悠悠开口,“一个问题答不上来,就多加十鞭,你想好了再回答。”
“我,我景城人,父母来自延国阙城,自打我出生之前,他们就在景城生活了,之前做什么我不知道。他们在景城刺月门做事。”云珠对鞭子心有余悸,只好老实作答。
“果然是刺月。”赫连归挑了下眉,问道,“那你可知刺月门的首领是谁?”
“这我不知道。我级别不高,只能在靖渊侯府里做眼线。负责联系的另有其人。”
“那你如何把消息传递出去?”
“靖渊侯府送菜的张叔,他是我的联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