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却与云锦绣为伍,甚至对她十分客气。
苏幻珊在旁边听着他们说话,一时是羡慕和嫉妒,离先生这么有名,相貌也是一表人才,却与云锦绣这样亲近,怎么自已就没这么好的运气呢。
“没事。”
云锦绣低头掩饰自已的失态,抬步继续走,脑中却掠过一段残碎的画面:冷疏狂的酷,冰寒的话语,无情的掐着她的手掌以及离去时那抹叹息。
那个疯女人,是被冷疏狂带走了。
只是离先生他们究竟在查什么,疯女人肯定与冷疏狂有关系,也就是说离先生查的是冷疏狂?
冷疏狂究竟是什么身份?
云锦绣在思索,离先生也不是等闲之辈,他往身后一挥衣袍,静而紧密地观察过来,细细记下,然后冷不丁问道,“四小姐送信之后,尸体便失踪,你认为这是什么原因?”
这是怀疑上自已了么!
云锦绣听了反朝离先生看去,望向他那深褐色布满血丝的诡谲双眸,两人定定对视一记,首先,云锦绣偏头而笑,轻松回敬,“离先生这是怎么了,这话是什么意思呢,我又该怎么回答呢?毕竟锦绣只是一介弱女子呢!”
离策的那双深褐色眼眸,具有无边的贯穿力!
云锦绣自负是睡眠专家,在23世纪没有她治不好的失眠病症!对于人的眼睛,她自有天然的分辨力,可在离策面前,刚才那一眼,她第一次仓惶不及。离策,果真不是普通之辈。
不远处观雅阁就在眼前,离策停下步伐,转过身,深褐色的眼流波盈动,凝睇过来,落在云锦绣旁边的苏幻珊,略带忌讳。
苏幻珊自知其因,便借口先回避。小竹随着也退开。
这小小的寸步之地,只剩下云锦绣和离策两个人,一个银纹绣百枝的罗衫长裙,而另一个则是淡青色雅致长袍,两人堪堪对视,微风拂动,青丝绻缠,远远望去,仿佛金童玉女,天作般配。
观雅阁之内,众才子侯了将近一天,也没等到云锦绣的到来。直到去传话的小厮晕倒在地,而云锦绣似乎大发慈悲,真的出了府门往这边而来。
于是本打算离去的众人,一时精神震奋,仿佛如临大敌,一个个在屋内来回走动,一分一秒数着沙漏,等着云锦绣的到来。
突然紧挨着窗子朝外张望的于鑫之,“诶”了一声,朝着窗外疾指,活泼的声音响在整座屋堂,“你们看,那个是不是离先生!”
“离先生?哪个离先生?!”正在捧着一本离骚的褚石宾,猛地一震手中的书籍,不快地反问。
“当然是离策离先生!你以为是你手中那本离骚啊!”于鑫之翻了个白眼,满眼星星地嘴唇弯起,望着不远处那离先生身边正侧对这边的银纹绣百枝的罗衫长裙的纤柔女子,嘴里喃喃,“不知是谁家的姑娘,竟然能得离先生青睐,居然在街头,被离先生窃窃私语……真是天作之合那。”
“听闻媒人踏破了离先生府的门坎,至今没将一位姑娘成功的嫁给他!”于鑫之的话引起屋内书架边的一名俊逸却目光锐利的男子响应,随声附道,“让我来看看,究竟是哪家的姑娘,若能得离先生这般诉语,看来这姑娘定然甚得离先生之心了!”
说罢太史黎大步朝于鑫之而来,寻找那与离策说话的少女。
怎知却扑了个空,那少女与另一边的一位官家小姐和丫鬟结伴往这边而来,离先生却转身离开,似乎两个人并没有于鑫之语气中的那般亲昵,“唉,看起来又是一位向离先生求爱,却被拒的少女啊!”太史黎发表自已的感情,那高挺的鼻梁跟着哼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