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将这件袍子去七皇子处暗使人问一番。”云老夫人想罢之后下令道,“这件事情便如此吧!”
寒氏听后大喜,事情就这么成了,太好了!总算把云锦绣这个灾星给推出去,太好了!
“扑嗵!”
哪料这时突然传来一记声音,云老夫人觉得自已的裙边一紧,云锦绣跪在地上小手抓来,摇头双眼已经布满了泪水,“祖母,请听锦绣说清楚!这袍子根本不是七皇子的,袍子的主人另有其人!”
声落,场内顿时大惊,云锋霖皱眉头,盯着一脸凄苦的云锦绣,她想说什么?
寒氏拧眉,这事情已经板上订钉了,云锦绣莫非还想从中偷得一线生机不成?!
云锦绣低头哭泣,“可是孙女不敢说。担心说了之后,那个人一定会杀了孙女的。”
她这样说着却仿佛不经意间露出了自已的手臂,上面那粒守宫砂十分耀眼而刺目,这似乎是在无声地证明着,四小姐的闺房里面虽然有着男子的衣衫,但是她的清白还在。
云老夫人刚刚还略带坚决的目光,在扫到那证明清白的守宫砂之后,突然放软了,耐性地抚起她来,温声问道,“是谁?有祖母为你做主,一定不会让你出半点事!”
谁知云锦绣听后更是打了个寒噤,怯怯地朝着寒氏,云荣萱,以及云锋霖等人看去,然后又受伤的缩回目光,惊得低下头去。
她如今这副畏怯的模样,却是与从前的云锦绣相差无几,成功勾动云老夫人的记忆。
老人家对于过去,总是会有留恋。
看到嫡孙女这副样子,不禁皱紧眉头,语调严厉起来,“现在就说!老身必会不容他!”
既然不是七皇子,那必定是其他的人。
而老夫人想不到,有哪个小贼居然敢这么欺负人。身为相府,焉能解决不了这点事。
当初刚来到这里的时候,曾经有一个人十分碍眼,而且可恶。他总是在自已从前那个小破院前围悠,露出一副淫色,看起来令人恨不得甩他两巴掌。
从小破院搬到静黎院之后,再也看不到他了。
但是每每出入府时,自已总能看到他淫邪的目光。
有时在相府之内僻静的院道上,这个人会急走几步,跑上来纠缠。
“寒管家。”云锦绣低下头,粉唇轻轻地逸出三个字。
“什么?!”
“四小姐你在说什么?!”
厉嬷嬷扬声大呼。
寒氏则是整个人震愣在当场,瞪着云锦绣尖厉反问。
“我是说……寒管家。”
云锦绣再度重复道,之后扑进云老夫人的怀中痛哭,“是寒管家。自从寒木死了之后,他总是对孙女多番搔扰。可是他那样强壮,孙女一介弱女子,真的不敢惹他。有一次孙女说他是个下贱之人,不配与我说话,可他却转眼换了一套更精致的衣袍来,几乎比皇族公子穿得还要好,人也显得格外年轻,就这样……借着这一次搬家具的功夫,来了孙女的房间,还对孙女……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