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是写过两张一模一样的字条给了云荣萱为凭证。
但是从云荣萱身上搜出来一张,自己的书房内,明明是有一张。但现在云锦绣交给皇后娘娘一张,这算怎么回事!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会有第三张?”
窦仓内心狰狞喃喃,随即扑上前去,将两张纸条放在一起比对。不能!云锦绣交上去的那一张,一定是假的,一定是!
可是一模一样的字迹,不差分毫,哪怕是临摹,也没有这么巧合!
云荣萱跪伏在地,此刻身子在剧烈颤抖,早知道她不会有这字条。也不会把字条放在身上。可她没想到云锦绣居然有字条,这是怎么回事!
自己与窦太师碰面时,云锦绣在与窦念颖于房间之中说话,根本没可能分出身形出来监视自己。而小竹则更不可能。
除非窦念颖暗中出卖她的父亲,这更加是没有的事情。
皇后在旁淡雅地观看着,从始至终都好像是在看一场台上的戏般,嘴角甚至还隐隐带着笑间。
她望向云锦绣,突然觉得这个小丫头,还不是那么碍眼。
既然八皇子愿意与她交往,那便成全了他们罢。
“南部边陲敌国搔乱,派常诸立带兵前去。”皇帝皱着眉头,突然说道,“窦太师身体抱恙,这些杂事毋须你操劳。”
匍匐于地的冉太傅,显然看到了那地上纸条字迹,上面只有简短的一行字,却是触目惊心:即今日由宿堂入南部边陲控搔乱之敌。
宿堂并非是窦太师的人,而是在下面州郡驻守的七皇子的人。
现在冉佑有点理清楚这里面的事,云荣萱之所以与窦仓有这种交易,正是想助七皇子。
如今云荣萱是七皇子的未婚之妃,这种交易简直再正常不过。
但现在却赤果果地曝露在皇上的面前。
冉佑不由痕迹轻轻看了一眼皇后,凡是牵涉到其他皇子,对于太子都是极有利。
每存在一个势大的皇子,太子之位便岌岌可危,不管是六皇子还是七皇子。
如今之势,正中皇后下怀吧!
“纸上的字迹不是老臣的啊,是有人故意模仿老臣的笔迹啊,求皇上明鉴,定是有人污害老臣!”
窦仓匍匐于地,大声喊冤。
皇帝冷笑着问原因。
窦仓像是没看到皇帝那具有穿透力的目光,露出一副可怜之色,眼泪都流出来,那副样子的确会让人心头发软。
玄景帝凌厉的目光化作了一缕玩味,但他的内心如何,谁都猜不出来。
窦仓将自己书房内新换的门僮小厮随从以及侍卫,都一一报来。
就跟后厨的药粉是那些新招的嬷嬷所弄的一样,窦仓的把戏依然如出一辙。
严辞厉声地说明,是那些新换的侍卫,或许是被人给买通,借以诬陷自己。
“原来如此。”玄景帝唇边的冷笑卸下,转而化作了一玩嗜杀之意,朝左右吩咐,“来呀,将涉案,统统拖出去斩。”
“皇上?!”
窦仓大吃一惊,他以为自己这么一说,皇帝一定会问案于那些随从,再不济也要交到大理寺去审理。
但是他竟然二话不说,把那些人全部斩首,这……
皇帝在震慑发威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