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命人回去取药,到时候给老夫人的鼻子灌洗一番,一定会好的!”
冷大夫说罢,便命身边追随的人,那人听了吩咐便朝外急奔而去。
这边冷大夫若有所思地朝着老夫人用过的那一块帕子,然后伸出手去,放在鼻端嗅了嗅,尔后有些沉吟起来。
“大夫,这帕子是我给祖母递过来的。有什么问题吗?”云锦绣见状立即露出一副好奇之色,急忙问道。
云修庸亦在旁边瞧看着,老夫人此刻鼻头都红肿起来,整张脸看起来都处在紫胀状态之中。
她捂着口鼻不停地闷哼几声,那喷嚏便如滚豆子一般不停地落下来。
冷大夫沉默着,显然是有些不好出口。
“无妨,有甚话你现在全部说出来便是!”云修庸大手一挥,让他直接都说出来。
齐嬷嬷在旁边侍候着,不时地抬眼朝云锦绣看着,双手绞着帕子,缩着肩膀,一副谨小慎微之色。
却在看向冷大夫人,双眼充满期待。
“是这帕子上的花粉,造成老夫人突然喷嚏不止。”冷大夫轻咳一声,终于说出了自己的推断。
并且将帕子送到老爷面前,“相爷请闻上一闻。这里面的味道并不重,但是对于鼻端敏感者来说,却是一种极重的味道,他们在触到这种味道之后,会诱发连结不断的喷嚏,如果严重者会导致死亡。”
现在再看老夫人,已经喷嚏到上气不接下气,胸口急喘,开始翻白眼。
“快将老夫人送到榻上!”云修庸没想到事情会严重到这种程度。
当下顾不得追究,匆匆命人将其送到另一边的榻上先休息,并且责问那出去的人怎么还不回来,快点给老夫人洗鼻!
“云锦绣,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眼看着冷大夫将送来的那药,匆匆带进屋,并为老夫人洗鼻,屋子内的喷嚏声断了一阵,云修庸提起的心放下。
但是转眼看到云锦绣时,他怒火又上来。
刚才他可是亲眼看到,云锦绣把帕子交给老夫人。过不一会儿,便诱发了现在的这种结果。
“爹爹这不是我做的!一定是有人要陷害我!”云锦绣见自己成了凶手,顿时倔强反驳。
“还说不是!莫非这帕子是别人递给母亲的!除了你还能有谁?!还是说是你的丫头准备好,经过你的手准备送出去的?!”
云修庸冷笑一声,轻抚胡须满面不信,“孙女展露孝心,都是要亲手准备奉给祖母之物!偏偏你叫丫头准备,云锦绣这就是你的孝心!”
“爹爹,您又何必动怒。”
云锦绣缓缓说道,目光朝着场内余氏等几个各有着兴灾乐祸的姨娘看去,最后落在被人扶着走出来的寒氏身上。
“是她,是她们在陷害我!”云锦绣记得,刚才自己摸那冥币的时候,齐嬷嬷一定要塞进自己手里。
自己想不接过来都不行。
那冥币十分柔滑,也没有异味。
但是云锦绣却知道,有刺激性的花粉味道,不一定非但有着浓郁的人尽皆知的香气。有时候那种味道更加隐蔽。
肯定是齐嬷嬷。
她不理会云修庸接下来的话,突然就跃过她,猛然朝着齐嬷嬷奔去,突地扬起手,啪的声,当着寒氏的面甩向齐嬷嬷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