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寒纤儿先发制人,现在云锦绣想要验尸反而没了立场。
寒纤儿走到跟前,轻轻叹息一声,“云四小姐,你何必着急呢。把这件事情交给官府吧。毕竟你送的礼在那里摆着,想要洗脱罪名,最好找一个比较好的借口,现在你这样说,只会让人觉得虚伪啊!”
在场内参加宴会,却一直没说话的黄元侯嫡妻夏氏,走过来声音小却争辩道,“不是锦绣的错,你们都是在冤枉她,实在太过份了!”
司马氏听了冷笑一声,狰狞辩驳,“你说什么,我们冤枉她。这件事情你该与苏尚书说,应该与冤死的陶氏说。”见夏氏被自己说得缩着身子,司马氏一抚精致的云袖,微笑点头,又道,“不过,云四小姐是相府嫡女,亲自验尸这种事情实在说不过去。苏尚书,此案大约可以结了,便请官府的人前来带人犯吧!”
“带什么人犯!人犯在哪里?!”
苏幻珊嚷道,“现在寒纤儿你的绣鞋上也有血,是不是你做的呢?证据不足,哪里有人犯,既然知道锦绣妹妹是相府嫡女,便不该如此随意敷衍,否则便成了冤杀。爹爹,你想让陶氏如此含冤九泉么?”
“珊儿,这里没你说话的份!”苏怀书大叱,把苏幻珊给逼迫回去。
官府的护卫赶来,苏府的府门已经大开。
那些本来被迫在这里守着的妇人,也可以随意离开。
只不过大家都相约没离开,一双双眼睛带着劲爆的看热闹的意思。
护卫来到云锦绣跟前,就要拿她而走。
“我杀陶氏,根本没有作案动机。”云锦绣站在原地,不动。
寒纤儿冷冷一笑,似乎正等着她这句话,转眸看向文氏和苏幻珊,“这不是明摆着的么。云四小姐一向仗义非常。怎么能够忍心看自己的姐妹吃苦受罪被冷落呢,自然是要利用你的医术帮衬上一把了!”
苏怀书听了这话,立即把严寒般的目光对向苏幻珊以及文氏,当看到文氏眼中慌乱的目光时,他像是得到了印证一般直指过去,“贱妇!是你教唆的!你这种贱人根本不配为我妻,即刻休弃!”
“爹,您怎么能这样……”苏幻珊尖叫。被苏怀书甩开。
文氏抱着苏幻珊嘤嘤地低泣,脸上布满了痛苦。
四下的观客,仅仅是冷眼瞧看着,这毕竟是尚书府的私家之事,谁也不愿意劝戒。
就算是冉太傅之母田氏,看到这一幕后,也不好上前说什么。说到底虽然与文氏有着闺内交情,但是遇上这种事情,真的不好插言。
看这母女的样子,云锦绣暗暗摇头,从始至终文氏都似乎对苏怀书不敢有半分反抗,莫非是有把柄落在苏怀书的手里?也对,这宴会进行了如此之久,一直都没有看到苏怀书之子,苏幻珊的亲哥哥苏靳,难道说把柄便是苏靳?
护卫将云锦绣带走,外面有人赶来相护,却被拦住。
其实这一次陶氏之死,与云锦绣并没有半分关系。
只要稍稍一审,便会审出端倪来。即使云锦绣被带走,也不会受到半丝伤害。
但是从门外突然冲进来一抹白色的身影,一把将云锦绣抱了住,“不要伤害我的绣儿!你们都滚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