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既然公仪灏说他的心从未改变。
那么就说明,他心里有她。
一定会帮她。
然而,公仪灏对战家叛乱一事,却只字不回应。仿佛没有听到一般。
顾如沁不甘心,但也知道,他此次前来的目地。
她从袖子里取出一个细颈瓶,递到她的面前道:“我知道你是为了解药而来。她的性命是用来续你的命。我怎么会让她死。”
她只是想要折磨死顾卿云。
哪会轻易让顾卿云死。
蛇蛊和血咒的发作,会让中了毒的顾卿云,吐干净身上最后一滴血,受尽痛苦和折磨才会断气。
而这期间,需要三天三夜的时间。
她知道,素和渊去了一趟苗疆,在苗疆待了半年的时间,对蛊毒有所研究。
他会想尽办法去救顾卿云,是以,不会担心顾卿云就此死了。
只是令她没有料到的是,区区一个蛊毒,竟让阎殿的阎王出面来向她讨解药。
如今,公仪灏也因此而来。
她心中怒火腾飞,面上不露声色:“我并没有对她下毒手。你要相信我。是她在与七皇子亲密的时候,才会落得如此。当真与我无关。这瓶子里是解药你拿去给她服下,不出两个时辰就能解了她体内的蛊毒。”
公仪灏眸光闪了闪,接过她手里的瓶子,转身便要走。
却被顾如沁从身后搂住了后腰,把头贴在她的后背:“灏,现在能救战家的人只有你了。你会帮我,会帮父皇守住大隋的天下,对不对?”
公仪灏握着她的手臂,把她紧搂自己的胳膊拿开,头也不回的抛下一句话:“有本官在的一天,断然不会让淳安王夺走帝位。”
抛下这么一句话,他便扬长而去。
即没有说不帮战家,也没有说帮助战家脱难。
然而,在顾如沁听来,便以为公仪灏已经答应了她。
公仪灏回到南苑,顾卿云已经虚脱的昏睡过去,素和渊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补药正在喂给她喝。
他走到床榻前,看着昏睡的小女子,便把视线落在了素和渊的身上,“她怎么样?体内的蛇蛊可有解?”
素和渊喂完最后一勺的药,拿着帕子擦拭干净小女子嘴角的药汁,放下碗,给小女子掖了掖被角,放下床前的幔帐,“她现在太虚弱,需要好好休养。有什么话,我们出去说。”
公仪灏随着素和渊一同出了内殿,吩咐人守在殿外,随时观察顾卿云。
以免,体内未清理干净的蛇蛊作怪。
出了大殿,走到偏殿独立起来的实验室,素和渊放下手里的碗,没有抬头看向公仪灏,便道:“还有几日,便是你同她的大婚之日。你可有做好决定?”
说到最后,他才转身,凝着公仪灏。
公仪灏性感削薄的唇微抿成一条直线,弧度微扬,“你应该,不止给我一个人。”
公仪灏风轻云淡的瞟了一眼素和渊,眼底的意味很深很浓,将素和渊的用意看的透澈。
素和渊也丝毫不隐瞒,“当然,你不是她唯一的夫君。”
素和渊冷漠的看着他:“月圆之夜,是她蛊毒发作之日,一味的压制而无法释放,只会令她陷入疯狂。而那日,便是你同她的大喜之日。如果,你并不打算救她。我想有人愿意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