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奈霖，我真的怀疑你是不是个人类，”艾冉绕过办公桌，走到陌奈霖旁边，伸手拽住陌奈霖的衬衣衣领，“你就说了那么一句话，为什么就能够稳住股价？”

从六方联合经济体发表声明要建设西区工业经济开发区，到舆论持续至今，整整一个礼拜，其中还包括陌奈霖和自己的负面绯闻，陌氏集团就只发出过两个声明。

第一个是陌奈霖说的，陌氏集团一定会给其忠实的顾客一个一百分的答卷。

第二个是针对两人的负面绯闻，宣称保留法律追责的权利。

第一个声明发出的时候，陌氏集团的股票已经连续两天跌停。但是就在发出这个声明之后，陌氏的股价又开始稳步上升。

“你说，你给这些人灌了什么迷魂汤？”艾冉忍不住拧着陌奈霖的脸左看右看，“你一说话别人就信，这根本不正常！”

陌奈霖任由艾冉掰着自己的脸揉来揉去，眼里全是宠溺的神色，说，“小冉，你说为什么这一次我不马上进行危机处理，反而要把事情往后拖延。”

手上的动作顿了顿，艾冉嘟起嘴，“谁知道啊，连副总都猜不透，下面人心惶惶，都在猜你到底在搞什么。”

握住艾冉在自己脸上肆虐的手，拉下放在心窝的位置，陌奈霖笑着说，“老夏现在也该猜到了。我聪明的老婆，你说说你的想法。”

抿了抿唇，艾冉一直以来的工作内容毕竟太过于单纯，第一次碰触这样复杂的管理工作，难免一头雾水。

头大地看着陌奈霖，脑袋里突然灵光闪过，在上一次的丑闻视频事件中，陌奈霖也有相似的做法，他没有第一时间拿出证据进行反驳，甚至没有过多地压制丑闻的蔓延，反而任由其做大……艾冉试探地问，

“你是不是已经有办法可以阻止工业经济开发区的建设？”

一把拽住艾冉的手，把人拉进自己的怀里。艾冉一个没站稳，顺势跌坐到陌奈霖的腿上，生气地拍了一下陌奈霖的肩膀，“你干什么啊！”

“小冉，优秀的人才规避风险”陌奈霖抵着艾冉的额头，语气亲密，说的却不是情话，而是工作，“真正的高手转化风险。”

办公室是个严肃的场合，纵然两人关系亲密无间，甚至也在这个办公室里发生过更加亲密的事情，但是艾冉依然很不习惯，稍微偏开脸，艾冉讷讷地说，“怎么转化……风险？”

“人都是趋利避害的，特别是我们所服务的对象。一个公司，起落都是正常的，但是和仅仅是公司的高层淡然处之，这还不行，”陌奈霖把艾冉的脸转回来，面对面，“当危机多了，危机又全部被处理成转机，所有人会慢慢形成一种固定思维，那就是，这个公司，不存在危机。”

“啊？”艾冉惊讶地抬眼看着陌奈霖，“你的意思是你在用这个做实验？”

“是锻炼。”陌奈霖报复似的揉捏艾冉的脸蛋，“你不是问我为什么公司的声明一发出去，股价就稳定了吗？因为在过去的许多年里，陌氏经历了许多起伏，每一次都让公关部按照我们能够达到的标准发表声明，次数一多，就形成了惯性思维，股民会觉得陌氏的声明就是一个结果。我们说没问题，那就没问题。如此而已。”

“这次也一样，你想用这个机会，在成为一次惯性思维的训练，让所有人再体验一次，陌氏声明等同于事件结论的感觉？”

艾冉恍然大悟，这就像刻意在培养一个人的后天条件反射一样。

“真聪明！”陌奈霖捧着艾冉的脸，猝不及防地重重吻了一下。

又被莫名其妙地偷了个香，艾冉又急又气地推开陌奈霖，“陌总裁，你能不能不要耍流氓！不行，我们必须约法三章，办公室里，禁止亲密行为。”

“我不同意，”陌奈霖挑眉道，“这是丧权辱国的条约，我不同意。”

“你……”艾冉跺了跺脚，“你让我来当你的特助，难道就是为了这个吗？”

没事儿就亲亲抱抱！

“啊，差不多。”陌奈霖严肃地点了点头，根本不以为耻，“快来让老公抱抱，这一周你忙得不见人影，我也跟着被迫禁欲，吃不到，我解解渴不行吗？”

顺手拿起旁边办公桌上的纸和笔，一把扔向陌奈霖，“无耻！流氓！”

“啧……”陌奈霖伸手敏捷地接住，抬脚朝着艾冉的膝盖轻轻一勾，艾冉毫无防备地感觉脚下一软，陌奈霖见状立刻伸手接住扑倒的艾冉，满意地亲了亲她的头发，说，“你看看，我好言相劝你不要，我只能暴力镇压了。”

“陌总裁，你这副急色鬼的模样，还怎么出去见人？”棋差一招，被人强硬地禁锢在怀疑，艾冉无奈，调整了个稍微舒适的位置，“顶着这么正义凌然的一张脸，总是用些卑鄙的手段，你羞不羞？！”

“我为什么要羞？”陌奈霖手上的力气更重了一些，把艾冉整个人死死地押在自己身上，“手段管用就行，卑不卑鄙，我不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