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对你。”司空焱黝黑的双眸微微眯起,好似有些委屈地问道:“我喜欢给你银子花,喜欢对你好,难道也有错吗?”
“没有。”苏沐月将脸埋在司空焱的怀里,感受着这个男子给予她的温暖,轻声回道:“这样很好,焱哥哥,我很喜欢。”
原来,他不是世人眼中那个杀人不眨眼的阎王,他也拥有热情有趣的一面,只因为那个人是自己。
没有人会避开七情六欲,这世间根本没有什么所谓的懂与不懂,只是取决于对方想懂的那个人是不是你而已。
苏沐月很庆幸,自己遇到了司空焱,也遇到了真正对的人。
至少现在是这样的。
至少他的温柔独独给予了她自己。
这样,就足够了。
对苏沐月来说,因为有司空焱陪在身边,这样的年节似乎也不再寒冷,不再孤单。
可是对于华铭来说,这个年节大抵是他最为郁闷的日子。
当他在青楼里喝个烂醉,踉踉跄跄地回到华府的时候,看到门口没有那个始终等待自己的身影,不禁打了个酒嗝,猛地踹开大门,怒吼道:“人呢?都死哪去了?”
“老爷!”那边,华府的管家听到华铭回来,不禁脚步匆匆地赶了过来,一把扶住华铭,闻到他身上的冲天酒气,不禁侧了侧头,有些无奈的说道:“老爷您怎么喝那么多啊,来人,赶紧扶着老爷去洗漱!”
“那个贱人呢!”华铭好似自动遗忘了先前在大殿上已经与阮凤歌义绝的事,他只是觉得那个女人以前不管自己多晚回来她都会站在门口等着自己,然后替自己收拾好才去休息,为什么今晚不在?
“老,老爷,先前夫……阮小姐把东西全都拉回去了,皇上不是下旨说……”管家有些磕磕绊绊地说道:“不是说老爷和夫人义绝了吗?”
“义绝?”华铭打了个酒嗝,一脚把扶着自己的小厮踹开,嗤笑道:“那个贱人舍得跟我义绝吗?把那个贱人给我带回来,我要她跪在地上求我!”
“快点扶老爷去休息!”管家也是百般无奈,这些年他是看着阮凤歌在府里过的是什么日子,他也看着那个女子的双眸从希冀变得愈发绝望。
凭心而论,他也觉得华铭着实太过分了。
放在以前,华铭对阮凤歌非打即骂,可是现在他们已经没有任何关系,华铭怎么还能再去人家府上闹?
“滚!”华铭甩开自己身边的小厮,冲到门口翻身上马直接往阮府而去。
那个女人,竟然敢违背自己的意思,还请旨义绝,想要离开华家?想得美!
她毁了他娶苏慕瑶的希望,凭什么自己现在去逍遥快活?
华管家没想到那华铭竟然混账到这个地步,当下连忙喊道:“快点去把老爷追回来!”
这都叫什么事啊!
自从华铭迷上了苏慕瑶,整个人变得是非不分,善恶不明,他以后有何颜面下去见老爷和夫人啊!
华铭根本不知道华管家的担忧,等到了阮府便翻身下马,砰砰砰地直接砸起门来,怒声道:“阮凤歌,你这个贱人,给我开门!”
“小姐!”留香和留意听到外头的动静,一同转头看向正在翻看账本的阮凤歌。
自从阮凤歌回了阮府,就一直沉默不语,留香和留意着实担心的很,没想到那个该死的华铭还敢来阮府闹事!
“小姐,他不就是欺负咱们府上没人吗?”留香脾气暴躁,当下气呼呼地说道:“奴婢这就带着咱们阮府的人出去把他暴打一顿!”
“留香。”阮凤歌放下账本,淡淡的说道:“他这个时间大抵是喝多了酒,你让阮府那些老人家去跟他拼命吗?”
留香被阮凤歌这么一提点,顿时想起来先前去阮府拉东西还是老管家特地花银子雇了人去壮声势,其实阮府这些年只剩下一些老弱的仆人,那也是小姐念在旧情特地留下来的而已,否则现在的阮府大概只剩下空宅子了。
“小姐,咱们不要理会便是。”留意劝慰道:“明日奴婢就去人伢子那里挑些人过来。”
“现在咱们恐怕暂时不能买些仆役。”阮凤歌紧锁眉头,有些无奈的问道:“今日去搬东西的人都是雇来的,多少家底恐怕也堵不住悠悠众口。”
“小姐你是担心有歹人趁机混进来?”留意瞬间就明白了阮凤歌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