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是没什么,你这人诚心诚意,将我从老家那边找来,然而我却帮不上任何忙,委实我这个医生也有点不称职。”
孙佑堂穿着一套老式中山装,头发花白但精神头不错,红光满面说话声音浑厚有力,倒是看不出有七十多岁的年级。
见苏海富走过来,孙佑堂从沙发上站起来说道,这次来了诊断病情,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委实他也有点惭愧。
“我爹的病已经有些日子里,期间也找了不少人过来看病,最后都没有结果,这倒是不怪孙先生,孙先生请坐。”
苏海富知道人家这次孙佑堂也尽力了,本来是好不容易回家休息静养几天,结果让自己给请到家里,没有怪罪自己不懂规矩就不错了。
“哎——也许是我年级大了,实在是瞧不出什么究竟,你爹的病总归来说就是人的脉象有,但是很微弱,似无却呼吸保持顺畅,实在是有点束手无策。”
苏海富想到之前秦浩说的话,便是将秦浩挑出来的一块药渣,递给了孙佑堂。
“孙先生,我这里有个疑问,刚才有人在药渣里面发现了这么一样东西,不知道这个到底是什么药材,有什么作用。”
说话的时候,苏海富回头看了一眼秦浩,就是这么简单的一个小动作,秦浩算是看明白了,苏海富这个人简直就是一个老狐狸。
这个举动一方面说不是自己瞎问,第二呢又是将注意力引到了自己身上,回头若是真的有问题,估计自己有没法继续沉默下去。
“真的是一个老狐狸啊,我算是小看了这个老家伙,从头到尾就一直没有消停一会儿,说话都在坑我一把。”
秦浩叹声道,不过自己是打定了主意要帮苏月的忙,所以苏海富这么做,秦浩也没有介意。
孙佑堂以为是有人想要考考他,这种简单的常识,只要是懂得中医的人,拿到面前闻一下,尝一下味道就知道是什么草药。
拿过苏月手里的药渣,孙佑堂看一眼就知道,这应该是什么草药的花朵,约莫指甲盖那么大,只不过是煎药最后都看不出原本的颜色是什么。
孙佑堂毕竟这么多年的老中医,要是这点都看不出来的话,实在是这医生也别当了,手指捏了捏,放在鼻子底下闻了一遍。
孙佑堂以为是普通的草药,但当察觉到这草药的气味不对,浑浊的双眼立马是绽放出精光,腾的一下子从沙发上坐起来。
“苏老板,我一直以为你是孝顺老人,为了给老人看病,所以才会专程去找我,没想到你这温和的外表下,有一颗蛇蝎一般的心肠。”
突然孙佑堂就这么没有征兆的发飙了,让苏海富有些摸不着头脑,好端端的自己什么都没做过。
“孙先生,你这话里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你做的难道你自己不明白吗?怎么说都是你的父亲,连这种丧尽天良的事情都能做出来,你这一世妄为做人。”
孙佑堂拍着茶几道,这么多人里面,估计只有秦浩知道,孙佑堂为什么莫名会这么生气。
都说是兔子都有咬人的时候,孙佑堂发飙还真不像一个七十多岁的人,一张大理石茶几,放着的几个茶杯都被孙佑堂给扇到了一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