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噢,是一个大洋都不乱花。”鲁登道夫喜笑颜开的说。
“记住,这只是我的第一笔投资,如果我们合作的好的话,我后期还会追加投资的,到时,我们就可以挣到更多的钱,现在中国正在与日本打仗,这其间巨大的利润我想你用脚趾头都可以想出来。”袁志文说。
“是的,我就知道这一次遇见了你要发大财。”鲁登道夫乐得脸上开了花儿。
“老板,中国没有直达南美的航线,所以,我要先做船到欧洲,再到南美洲,估计最少需要几个月的时间,你等我的消息就好,只是你现在到处征战,我要怎么找你呢?”
袁志文想了想,口中说道:“你如果到了中国,就去重庆的《大公报》报社找司徒音,我会把随时把地址交给她,找到她,你就可以联系到我了。”
“明白了,老板,你放心好了,咱们的第一桶金很快就会到来的。”鲁登道夫乐呵呵的看着支票,一脸的贪婪,怎么看怎么像个骗子。
弗雷德也是一脸的喜笑颜天,弗雷德在克虏伯家族中虽是直系,但并不得宠,被排挤在接班人的范围之外,正因为如此,他才被家族发配到万里之外的亚洲,如果能够替克虏伯获得巨大的利益,那么弗雷德在家族中的地位将急剧上升,甚至对原有的接班人造成冲击。
更重要的是,如果这笔生意真的做成了,弗雷德也将积累属于自己的第一桶金,有了自己的资本之后,他完全可以进行运作,对克虏伯原有的接班人造成挑战,取而代之。
弗雷德有自己的想法,而鲁登道夫也有自己的想法,毫无疑问,鲁登道夫是个精明的商人,然而,他在中国却被骗走了所有的钱,成了一个流浪汉,现在的鲁登道夫需要东山再起,所以,他只有依赖袁志文。
鲁登道夫的野心很大,如果他贪墨了这十几万大洋,也许可以当个富人,但绝对不会成为一个顶级的商人,所以,他需要用自己的能力把这十几万大洋如滚雪球般滚大,而袁志文为他提供了一个绝好的机会,经过几个人的测算,将武器从欧洲运到中国,去掉成本与运费,最少可以赚两倍以上的价格,这还是袁志文不让卖高价后的利润,如果卖给一些地方军阀,那利润将高的离谱。
所以,就算让鲁登道夫去贪墨这笔钱,他也不会去做的,鲁登道夫看中的是长远的利益,看中的是未来公司的发展。袁志文在中国的知名度很高,在军界如鱼得水,与陈成长官与李德林长官这两个中国的实权人物很熟,如果抛开了袁志文,在中国鲁登道夫必然会寸步难行,而有了袁志文,则会如鱼得水。
正因为拿捏到了鲁登道夫的命脉,所以袁志文才敢将十几万大洋放心的交给鲁登道夫,袁志文相信自己的眼光,鲁登道夫绝对是一个有野心人,正因为如此,他必然会尽心为自己办事。
鲁登道夫与弗雷德与袁志文告别后离开了旅店,他们的商船下午就要启程回到德国,袁志文见此间事情已了,就想着明天离开武汉,到富金山去。
袁志文这边下令部队准备打点行装,就在这时,罗加乔夫来到了他的住处,罗加乔夫一见袁志文,高兴的上来就和他来了个熊抱,弄的袁志文很是无奈,心说这罗加乔夫怎么和鲁登道夫一样的性情,还好,罗加乔夫不喜欢与男人接吻。
“罗加乔夫,你怎么来了?”袁志文笑着问。
“袁,苏维埃政府为你而捐赠的飞机已经飞到了武汉,今天是命名仪式,所以我们一定要请你这个主角参加命名仪式。”罗加乔夫说。
“是这样啊,好,我就和你去一趟。”袁志文一听,心知如果不去,怕是寒了人心,所以当即应允了下来。
在罗加乔夫的盛情邀请下,袁志文带着他的特战营集体来到了武汉附近的空军基地,只见那空军基地上摆着两排飞机,最前面单独摆放的是一架崭新的伊16战斗机,这架战斗机身上涂着崭新的油漆,看起来如同一只要高飞的燕子一般,很是漂亮,也许,这就是伊16战斗机“燕子”外号的由来吧。
当袁志文带着他的特战队出现在飞机场上,分成两排站立的几百名苏联飞行员与工作人员全都鼓起掌来。
袁志文却不由皱起了眉头,他发现,这个命名仪式只有苏方代表参加,而国民政府的官员都没有一个到场,相反,飞机场的周围有很多的中国士兵在来回警戒,如同防贼一样防着这些苏联人。
袁志文知道,苏联政府与国民政府的关系一般,这主要是多年的积怨而引起的,共产国际对红军十几年不遗余力的指挥让双方成见很深,就算现在苏联援助中国飞机和飞行员,但是苏联人的武器装备中国是花费高昂代价才能得到的,全部要用黄金支付,而且是市场价格的五倍,在中国的高层看来,苏联人不过是想趁火打劫而已。
正因为这个思想,所以苏联人虽然在帮着中国作战,但是,苏联飞行员和工作人员与中方人员的关系并不融洽,双方的芥蒂还是很深的。
袁志文不由一皱眉,他并不想介入到政治之中,正因为如此,如果与苏联人走的太近,不免被人看成有被赤化的嫌疑。但是袁志文却不怕这个,人家对自己好,自己就要对人家好,将心比心,至于政治这个东西,自己却是从来不参与的。
而且,苏联人说到底因为自己赠送了中国一架飞机,所以这一趟,自己是必须要走一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