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一座大山倾塌而下,轰隆一声砸在地上,震得周围的人脚下都颤了一颤。
“这这这,死了?”刚才那个开盘坐庄的人最先反应过来,不敢置信地问道。
“死了?尚鲲竟然就这样死了?”
人群里像炸了锅一样,但是却没有一个人敢上前去确认,过了一会儿,拓跋家的人走上前来,将尚鲲的身体翻了过来,尚鲲的身体已经僵硬了。
这样寒冷的天气,一个人如果受了重伤不及时救治的话很快就会冻僵而死掉。
况且刚才尚鲲在梁木樨的击打之下,已经颅内出血了,本身就活不成了。只是他一向强悍惯了,对于尚臻高原甚至整个漠北来说,他简直就是个不败的神话,没有会相信有一天他会死,还是被人打死!更不敢相信的是,他会被一个仅仅十岁的小女孩给打死!
那个人检查了之后,立刻向身后赶来的老者汇报,这个老者似乎是拓跋家的家主,此时听见汇报便将目光落到了梁木樨身上,他的目光犀利如刀锋,又像是万年寒冰一般,即便此刻梁木樨已经穿上了阿泽卡捡回来的靴子,还是感觉自己仿佛赤脚踩在了冰原上,一股刺骨的凉意从脚底直往上钻。
南浔一把将她搂进怀里,柔声道:“别怕,师父在!别说你今天只是打死了拓跋家的一个武士,就算是打死了他们的家主,也不用怕!”
她的声音不大,但是却刚好让那个充满敌意的老者听见了,那老者不禁抬眸看了看南浔,问道:“尊驾是何人?”
南浔淡淡道:“在场这么多人看见,你们家的勇士欺负我家孩子,难道只许别人被你们摔出场,还不许别人还手不成?”
今天在场的都是漠北的权贵,并不是只有拓跋一家的人,所以即便他们想要仗势将人扣下,也怕留下把柄被人诟病。
此时南浔突然问:“刚才坐庄的人呢?我们木樨赢了,让他赔钱!”
场中这才有人听清楚了南浔所说的名字,立刻便想起来了:“原来是木樨姑娘,难道这么厉害!”
前几天有好多人都参加梁木樨的拜师宴,虽然梁木樨只是在宴会上露了个脸,但是她做出来的美食却一下子被人记住了。
此时有人一语道破,很快就有人猜出了这个戴着帷帽的女子就是南浔,纷纷上前来见礼,南浔不胜其烦,简单地回礼之后,便带着梁木樨坐上了马车,由着风铃去将赌银取回来。
那个庄家自然不敢不赔钱,一赔十,赔得他差点哭出来,所以今天场中除了南浔和慕容彦,其他人都是输家。
马车上,南浔接过风铃递过来的一叠银票,看也不看直接给了梁木樨:“拿去做零花钱吧?”
“啊?”梁木樨顿时目瞪口呆,这么多钱,给她当零花钱?南皇后出手也未免太大了吧?
“师父,这么多钱,我怎么能拿你这么多钱呢?”女孩子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多钱,顿时有些语无伦次了。
“拿着吧,以后你去求学,用钱的地方很多的!”
“啊?”梁木樨一时有些想不通,求学有什么地方要用钱的。风铃就在一边道:“你可以拿这个钱的教学费,也可以私下请教老师,或者要从这个岛去那个岛,都是要用钱的!”
“哦!”她还真不知道,“谢谢师父!”
南浔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发:“今天表现不错,不过往后要量力而行,不可冲动!”
梁木樨点了点头,这才感觉到他们的马车已经在动了,她这才发现好一会看不见塔娜了,不由问道:“塔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