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凝欢转过身，不明白慕少言喊自己到底是什么事情。

慕少言也不知道这件事他该怎么跟程凝欢说，抿了抿双唇，试探的问道：“欢儿，如果你不是程家的孩子，你要怎么办？”

“先生，你......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啊？”程凝欢吓得，说话都有点说不清楚了，什么叫她不是程家的孩子啊，先生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她要不是程家的孩子，她又怎么会在程家长大呢？如果她不是程家的孩子，那她是谁呢？她的亲生爸妈又会在哪里呢？

程凝欢不敢往下想，她宁愿自己是程家的小孩，就算不受待见，可至少，她知道，自己不是被爸妈抛弃得到孩子。

“欢儿，你别紧张，我只是跟你打个比方，我只是看程凝昕对你不好，我才开口问的，我在想，如果你不是程家的小孩的话，会是什么样的。”慕少言看程凝欢这样，就知道程凝欢是肯定承受不住这样的真相的，他不敢继续往下说了，只能转移了话题。

听到慕少言这么说，程凝欢并没有好到哪里去，还是心事重重的，因为她之前在学校的时候，蒋大成来学校找过她，蒋大成对她说了，她不是程家的孩子这样的话的。

所以，程凝欢的心里还是有点底，现在，慕少言又对她说这样的话，程凝欢心里很清楚，慕少言不是一个会问她虚拟问题的人，这不是慕少言的风格，可她还是自欺欺人的不敢去面对，也不愿意去面对，她现在，什么都不敢想，什么都不敢说。

程凝欢承认自己很软弱，连这样的问题都不敢面对，她宁愿自己是程家的小孩，也不愿意自己不是程家的小孩。

慕少言也看出来了程凝欢的逃避，程凝欢这样的逃避，让慕少言的心里有底，程凝欢自己或许察觉到了什么，只是不敢去面对罢了。

慕少言专心的开车，没有在跟程凝欢提起她的身世的事情了，他的心里有数，知道程凝欢不是程家的孩子，只是，他还不知道要怎么跟程凝欢说，程凝欢才能接受这一切，何况，现在他还没调查清楚，为什么蒋大成要将程凝欢送给程家收养，为什么蒋大成不承认程凝欢是他的亲生女儿，慕少言觉得，蒋大成一定是知道程凝欢的身世的，不然的话，那天他也不会找程凝欢，跟程凝欢说这样的话了，程凝欢也就不会回去程家找他们质问，也不会遇到吴青峰，出这样的事情了。

蒋大成还真的是够狠心的，连自己的亲生女儿的生死，都可以不闻不问的。

要不是他知道程凝欢的血型跟蒋瑶的一样，要不是他起疑了，暗中做的DNA的话，现在他还被蒙在鼓里呢。

慕少言眯着眼睛，没有再说什么了。

如果说，程凝欢是蒋大成的亲生女儿，那就说得通了，为什么程思远对程凝欢这个女儿不闻不问的，不像对程凝昕那么上心了，只是，现在他还不知道，当年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所以他现在不能去找蒋大成质问，他不能打草惊蛇，不能让程凝欢受到伤害。

程凝欢低着头，她也不知道先生到底都知道些什么，她也不敢去问，说她是缩头乌龟也好，她就是不敢去面对的，程凝欢一句话都不说，慕少言其实能猜出来程凝欢的心里在想什么，他没有再说，没有再去问程凝欢了，他不想让程凝欢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