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予琛安排在徐灿灿身边侍候的人都是有些功夫且识字的,灰慧也不例外,而徐灿灿之所以选她,是因为灰慧的声音很好听,很清澈。
灰慧很快便拿了一摞书走了进来。
为了让皇后娘娘赤脚踩着不凉,御床的脚踏上铺垫着柔软丰厚的绒垫,灰慧便在脚踏上坐了下来,看了看第一本书,禀报道:“皇后娘娘,《李太白集》可好?”
徐灿灿闭着眼睛“嗯”了一声。寝殿里很空很大,虽然温暖馨香,可是就是觉得空的慌,她索性闭上了眼睛。
接着徐灿灿便想到了:怀傅瑞的时候好像没这么多想法啊?到底怎么了?
灰慧忖度着皇后娘娘的想法,便翻到《关山月》读了起来。
《关山月》刚刚读完,徐灿灿便道:“读杜甫的诗集吧!”得给孩子做胎教,可是像杜甫一样只会作诗单纯追求精神享受是不行的,得教育腹中的孩子,精神物质两手抓既能挣又能花好好享受生活。
灰慧检出《杜工部集》,翻到第一页读了起来。
徐灿灿翻身变成侧躺着的姿势,闭着眼睛倾听着。还没听几首诗,她便进入了梦乡。
虽然发现徐皇后睡熟了,可是灰慧依旧没有停,继续认真地读着。她有自己独到的见解:皇后娘娘不是说过么,这叫胎教。既是胎教,那就是读给皇后腹中的小皇子听的,谁能断定皇后娘娘睡着了,小皇子也睡着了?
所以灰慧读得很认真。
散了朝会之后,傅予琛步行回福云殿,钟明秀带着銮驾跟在后面。
腊月的风异常凌冽,像刀子割在人脸上一样,与四季长春的空明岛那带着湿意的风完全不同。
傅予琛却想在这风中走一走,令自己更加清醒。
把朝中政事在脑海里过了一遍之后,傅予琛便开始想徐灿灿,想徐灿灿的身孕,想自己天赋异禀的生儿子本事,嘴角不由自主翘了起来,凤眼中漾起了一丝笑意。
傅予琛进了正殿,碧云带着侍候的人上前行礼。
得知徐灿灿在寝殿里休息,傅予琛便进了寝殿。
灰慧正坐在脚踏上念诗,见陛下进来,忙与在寝殿侍候的红蕖、朱雀和红拂一起行礼。
傅予琛见皇后都睡着了,灰慧还在读诗,便道:“灰慧伺候皇后很尽心,由典侍提为尚侍吧!”典侍和尚侍都是女官的等级,典侍是从五品,而尚侍是五品,侍候徐灿灿的这些女官里,品级最高的是朱颜和碧云,她们已是四品待诏。
灰慧心中欢喜,忙行礼谢恩。她的品级如今虽低于朱颜、碧云和红拂,却比其他女官都高了。
红蕖和朱雀默默不语,却并不嫉妒,因皇后皇太子身边侍候的女官职位大都都空着呢,为只要好好侍候皇后皇太子,早晚她们都能提上去的。
徐灿灿醒来后开始梳洗妆扮,傅予琛拿了一本书立在一旁看。
掌管珠宝首饰的典宝女官朱雀、掌管巾栉膏沐的典栉女官红蕖和掌管皇后衣裙的司衣女官红拂带着各自所属的宫女按部就班有条不紊地忙碌着,很快徐灿灿便梳妆完毕。
傅予琛偶尔瞧一眼徐灿灿,见她怀着身孕还如此爱漂亮,不由一哂。
临出门,徐灿灿立在殿门内,在红拂的侍候下披上了大红绣凤缎面白狐斗篷,由傅予琛牵着手出了殿门,上了辇车。
坐在温暖舒适的辇车上,徐灿灿低声道:“阿琛,每次出门都摆全副銮驾好麻烦啊!”
傅予琛揽住她的腰肢,俊脸上没有一丝表情:“不这样,怎么证明我是皇帝了?”
徐灿灿睨了傅予琛一眼:“……别用那么庄严的脸说这么可笑的话好吗?”
傅予琛抿了抿嫣红的唇,低头瞅了徐灿灿一眼,觉得她这个样子特别可爱,便凑过去又亲了一下。
他柔软的唇一触即去,徐灿灿摸了摸自己的嘴唇,贱兮兮道:“哎呦,太浅了,没感觉!”
傅予琛低笑一声,一手托起她的下巴,一手揽住她的腰肢,从善如流深吻了下去。
等他放开徐灿灿,徐灿灿已经眼汪春水红唇微肿了。徐灿灿歪在傅予琛身上,左手又贱兮兮隔着袍子摸了过去。
果不出她的意料,傅予琛已经有了反应。
徐灿灿开心地笑了,觉得自己扳回了一局。
太上皇正在崇政殿正殿里抓着傅瑞学走路,见傅予琛徐灿灿携手进来,便笑吟吟道:“徐氏,你来的正好,朕给你的赏赐单子你自己先看看,有需要补充的就提出来添上!”
作者有话要说:第一更~
对不住大家啦,昨天晚上哄儿子睡,结果自己一睡不醒,连闹钟响都没听到......
今天三更赔罪,晚上还有两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