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的,都这么晚了,有什么事这么急?”景玉书叫道。
“队长,阎维年来了!”
“嗯?”景玉书一下子坐了起来,阎维年?这老家伙这么晚了跑自己这里干什么?怕是真的出事儿了。
当浑身上下只穿了一条内裤的阎维年站在景玉书面前时,景玉书有一种想笑出来的冲动,这个阎维年这又白又胖的,皮肤快赶上娃娃嫩了,一看就知是养尊处优惯了,怎么看着,怎么像一头白条猪,偏偏他灰头土脸,连鞋子都跑丢了一只,看着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强自按捺下想笑的冲动,景玉书问:“阎保长,你怎么弄成这个样子?”景玉书问。
“景队长啊,你可得给我作主啊!”阎维年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哭什么,有事儿好好说。”
阎维年一时千头万绪,不知从何说起,倒是他身后的阎绍明是个人物,立即将铁血杀寇队攻打阎家峪的前前后后说了一遍。
“噢?你提到我没有?冷云峰不知道你已投靠我了吗?”景玉书问。
“俺们老爷提了你一百八十遍,可那冷云峰说,他不认识什么景玉书,也不管这阎家峪是谁的地盘,只要他想要粮要枪,就必须给,否则就要砍了俺们的头!”阎绍明极为机灵,编起瞎话儿连眼睛都不会眨一下,把过错全都推到了冷云峰身上。
“好个冷云峰,竟然欺负到俺老景的头上了!”景玉书一听阎绍明这话,气的两眼一瞪,钢牙直咬。
“是啊,景队长,这冷云峰根本一点儿都没把您放在眼里,俺们老爷受苦事小,您景队长的面子是大啊。”阎绍明说。
“对,景队长,你可得为俺做主啊!”
“嗯,你们先下去吧,俺好好想想。”景玉书一挥手,阎维年与阎绍明相互交换了一个眼色,心知这事儿八成是有戏了,两个人转身退出了屋子。
景玉书坐在椅子上,目光阴沉,心中想着事情的前前后后,他与冷云峰是有过一面之缘的,当初在锄奸大会上,要不是冷云峰安排妥当,自己现在怕是早就成了刘四刀的刀下之鬼,自己欠着冷云峰一个人情。
不过,人情归人情,这冷云峰太不给自己面子了,阎维年都已投靠自己了,他竟然还把阎家峪给打了下来,自己如果不找回这个场子,以后谁还会给自己缴粮缴枪?
不过话又说回来,这铁血杀寇队人虽不多,但却也不是好惹的,那可是一群恶狼,敢和日本人拼命,自己如果要找回这个场子,怕是要多带些人马,想到这儿,景玉书心中已有了算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