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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令府主卧中,刘虞怜惜的看着妻子敖雪苍白的面庞,温柔的说道:“夫人,辛苦了。”敖夫人将身边刚出生的男婴向刘虞的方向轻轻推了推,轻声说道:“夫君,你看,这就是咱们的幼子,你给去个名字吧。”刘虞低头看向敖夫人怀中的幼子,只见这孩子虽然尚在襁褓之中,但不知为何,刘虞竟然能真切的感受到这孩子身上透出一股深邃、锋芒内敛的气息。叹息了一声,刘虞转头看向了妻子,嘴角挂着苦笑:“不必想了,岳父大人已经给孩子起好名字了,叫做敖烈,随你的姓。”“呵呵。”一声模糊不清的笑声打断了夫妻二人的谈话,两人急忙低头向幼子看去,只见幼子令人诧异的裂开嘴,一边含糊不清的笑着,一边努力的晃动这两只小手往一起够,看那模样,似是要鼓掌欢迎一样。
敖夫人忍不住轻笑了一声,伸手掖了掖被幼子弄的散开了一些的被子,然后对刘虞说:“你看到没?孩子好像很喜欢这个名字呢。”刘虞无奈的点了点头,似是认命了一般:“好吧,他若喜欢,就叫这个名字好了,反正,我也坳不过我那老岳丈。”敖夫人闻言忍不住扑哧一笑,嗔道:“怎么?随我的姓不好么?”刘虞摇了摇头,勉强说道:“倒也没什么不好,只是.....”
敖夫人伸出玉手,搭在了刘虞的手背上,轻声劝道:“夫君勿恼,你仔细想想,无论这孩子随谁的姓,都是你我的骨血不是么?你依然是孩子的父亲啊,这是永远也改变不了是事实。”刘虞低头认真想了一会儿,这才展颜笑道:“夫人所言不差,是我想多了,难不成我还怕这小东西以后不管我叫爹么?”
就这样,21世纪那个古武术迷兼探险迷的敖烈,阴差阳错的来到东汉,成为了刘虞的次子,更是阴差阳错的随了母姓,依旧叫做敖烈!
时光荏苒,岁月如梭。八年后,时间来到了光和四年,刘虞因为政绩出众,已经升迁为九原郡太守了。
夏日午后的阳光,倾洒下来,让人暖洋洋的提不起力气。可是在郡守府的后院中,却有一名魁梧的少年在不知疲倦的练习着剑法。攻守之间,浑然天成,剑势似行云流水,丝毫不见凝滞之意,可见这少年在浸淫剑道之术上颇下过苦功。这正是穿越以后的敖烈,前世,他就是一名武艺超群的古武术修炼者,重生之后,经过短暂的纠结,他很快就丢掉了以前的林林总总,迅速融入到新的生活中来。好男儿当提三尺剑,立不世之功名,这不正是他前生追求的么?如今有机会来到东汉末年,来到这个烽烟四起,群雄争霸的年代,岂能辜负了上苍的美意?五胡乱华?有了敖烈的重生,那场让汉族子弟饱受苦难的灾难,必将消弭于无形!
重生以来,敖烈无论春夏秋冬,无论严寒酷暑,每天都坚持修炼前世在武当山学到的绝技。清晨和夜里,练习武当绝世心法无极九阳功;白天练习太极剑和太极枪;傍晚则是用各种方法和草药,打熬力气,强化筋骨。结合前世的经验心得,在加上八年的苦练,敖烈的功法、剑术和枪法自成一派,虽然离宗师之境距离尚远,但也称得上是登堂入室了。尤其让敖烈惊喜的,就是身体的变化,也不知道是为什么,自从重生之后,他就觉得自己的力气比前世大了好几倍。然后,在经过各种21世纪的训练方法和今生各种珍稀草药的培元固本之下,最大限度的激发出潜在的能量,敖烈觉得自己现在可以轻易的一拳打死一头牛。这在以前,是根本不可能做到的。
练完剑术,敖烈收起了手中长剑,刚用毛巾擦完汗,就听见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的响起。不用问,肯定是熟知自己习性的母亲敖夫人给自己送茶来了。这几年来,每当自己练功的间隙,敖夫人都会抓住他短暂的休息时间,端着亲手煮的茶,或者是蜜水之类的茶饮送过来。有时父亲刘虞、长兄刘和还有外公敖老丈也会跟着过来。这让重生的敖烈越来越深切的体会到了亲情的温暖。前世身为孤儿,只有在梦中,才能略微感受到一点这样的温暖。
果然,院门被推开后,敖夫人丰姿卓绝的身影出现在敖烈的视线中。敖夫人缓步走到敖烈身边,拿起放在衣架上的外衣披在了敖烈的身上,然后探手入怀,取出一方洁白的丝帕,轻柔的向敖烈的额头上擦去。敖烈感受着母亲不经意间流露出的母爱,脸上浮现出愉悦的笑容:“母亲,孩儿刚才已经擦过汗了。”敖夫人轻轻“嗯”立刻一声,手中的动作却没有停歇,认真而仔细的帮着敖烈又擦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