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逆血涌了上来,尉仇台费了好大的劲,才把上涌的逆血压了下去,愤怒的指着对岸的魏延怒骂:“无耻小人!本王势要将你碎尸万段!”
魏延哈哈笑道:“尉仇台,今日某死不了,但你是能不能活着看到明天的太阳,某就不敢保证了。”
似乎是为了印证魏延的话,震天的号角声忽然在尉仇台所在的岸边,四下里响起,冲天的喊杀之声,从四面八方传来。
北边,身骑白马、手握八极大刀的庞德,率领着五千骑兵,策动战马奔涌而来,马蹄敲打大地的声音沉闷如雷;西边,五千步卒在青面獠牙的典韦率领下,高举着明晃晃的战刀,现出了身形;东边,高句丽人特有的铠甲样式,出现在尉仇台的眼中,五千高句丽将士,和庞德、典韦二人所部,共同组成了一张天罗地网,罩向了尉仇台以及他身边的一万步卒。至于尉仇台的南边,是刚刚吞噬了三万扶余战士的难水,恐怕再也没有一个扶余人,能在短期内鼓起勇气踏上难水的冰面了。
拉下头盔上的虬龙面罩,敖烈冰冷的声音传了出来:“血杀所属,杀!”随即,敖烈挺起沉重的霸王枪,一马当先向着度过难水的一万扶余骑兵杀去。跟随在敖烈身后的五千血杀军精锐们,整齐划一的斜斜举起手中的计都斩马刀,奋力呼喊:“血杀之魂,有征无战!杀——!”作为敖烈的亲卫军,血杀军无论何时何地,总会无惧生死的跟随在敖烈身边,这次北伐,血杀军大部分都跟随着赵云去抵抗东部鲜卑的轲比能了,但还是分出五千血杀精锐跟在了敖烈身边。此刻,正是他们在异族面前扬威的好时机!
度过难水的一万扶余骑士,在看到自己的三万袍泽葬身江底之后,早已泄了斗志,心中满满的都是悲伤和惊恐,早已不复刚才踏上对岸时的意气风发。面对敖烈率领的血杀军精锐,能做出抵抗,就已经是很不错了,更遑论结成战阵迎敌了。
隔着难水,战斗同样在对岸打响。庞德、典韦和高句丽将士们,向着尉仇台所部的一万步卒发起了猛烈的冲击。两个战场,两方势力,在难水边,展开了殊死的搏杀。
敖烈抡起重达一百二十九斤的霸王枪,势不可挡的向着扶余骑兵的带头将领斩落。扶余将领大惊失色之下,挺起大刀试图挡住敖烈这势大力沉的一枪。可是,在以往无数次的战斗中,早已有很多人用自己的生命和鲜血证实过,敖烈的霸王枪,不是那么容易就能挡得住的。
咔嚓——
扑哧——
扶余将领手中的大刀,在霸王枪的劈斩下,应声断为两截,锋锐的霸王枪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继续向下斩落。失去了武器的扶余将领束手无策,眼睁睁的看着霸王枪以闪电般的速度,向着自己的天灵盖斩来,随即,头骨破碎的声音响起,扶余将领的天灵盖被敖烈一枪斩裂,红白色的脑浆喷溅而出,将霸王枪沾染的污秽不堪。
擒贼先擒王这个道理,是古今通用的至理。想要迅速瓦解敌人的战斗力,最好的办法,就是尽快解决敌军的统帅。相对于这一万扶余骑兵来说,尉仇台自顾尚且不暇,当然更不可能隔着难水对他们做出指挥了,所以,他们此刻的统帅,就是刚刚被敖烈一枪斩杀的扶余将领了。此人一死,一万扶余骑兵顿时陷入了群龙无首的境地,被魏延和许褚各自带着一千名血杀军精锐一个凿穿,就轻易的把扶余骑兵分割成了三个细碎的阵营,首尾不能相顾。
其余的三千血杀军,在敖烈的率领下,组成狭长的战阵,像极了敖烈手中的霸王枪——粗重又充满了力量,带着无尽的锋锐,狠狠地刺向了扶余骑兵的中央,将扶余骑兵们杀的人仰马翻的同时,顺利的完成了一次凿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