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烈心情复杂。他虽然也能接受女人，但其实更喜欢男人。

顾沅太了解他这一点，答案早就在心底了，她自觉不好偷听，于是轻轻关门，想退出去。身后面，不知何时站住一个人。

她吓一跳：“李晗？”

她看李晗的脸色铁青般难看，就心知不妙了，便抓住他的手腕：“你等等……”话没说完，李晗就用力甩开她的手，用脚踹开门，一身狠劲儿的冲进去。

里面发生了斗殴声。

顾沅赶过去的时候，李晗已经把程烈压在地上打了。程烈……根本没还手。卓苗没有反应的站在旁边，呆呆的。

“别打了，你们别打了！”顾沅头疼扶额，第一时间去把所有窗户的窗帘拉上，免得被有心的人偷拍到。

现在的程烈不同往日，他太红了。

“打够没有？”程烈抹了把嘴角的血，把发疯一样的李晗推开。

“为什么！”李晗双目发狠，不知问的是谁。

“我们分手吧，李晗。”卓苗终于回过神来冷静的道。

李晗一声不吭，泄气般的颓废般痛苦，和程烈一样狼狈。

他应该早就知道卓苗的心意了，顾沅想。

程烈忍不住脾气暴躁道：“你发什么疯？这傻子能为你去死，你还不满意吗？我能这样为你吗？你喜欢我什么啊？”

卓苗冷笑问他：“那你为什么不喜欢我？”

程烈握紧拳头，有点烦，有点倦，索性就破罐破摔：“我不喜欢女人，行吗？”

“行啊，你现在说你喜欢男人我都信!”卓苗呛回去，眼泪却流了下来，心碎了一般。

程烈愣住，她伸手去抹，倔强又悲哀。

“混蛋！”转身跑了出去。

程烈没追出去，李晗也没有动。两个男人，刚才像疯子，现在像傻子。

顾沅抿抿唇，看不下去了，这两人真没用。嫌弃的指挥着他们：“你们两个不要再打了！有什么意义？都给我把东西收拾干净，在这儿等着我！”

“我去看看卓苗。”

两人才有了反应，一起转头看向她。服从的眼神。

顾沅无语的出去，也不知道卓苗在哪儿，沿路小跑东张西望，在校园的小湖边看到卓苗。

“你没事吧？”她坐过去柔声问。

“我能有什么事？”卓苗望着小湖面，神情平静。

怕你一时想不开出事了……顾沅微微沉默，前世卓苗是自杀的结局。

她说：“程烈他……是喜欢你的。把你当亲妹妹一样，他一直有盯着李晗，他根本不想你受到伤害。可是啊，你也喜欢他，你们俩的喜欢在本质上是不一样的。他也不知道能怎么办……”

顾沅说着说着，就把自己代入进去了，想起她和傅修哲的过去。也许，她当初的表白也让傅修哲同样迷茫无奈。

他只把她当妹妹，她却对他动了感情。那句拒绝说不出口，不忍心伤她心，又无法接受她的表白，只能沉默。

是吧，傅修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