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走廊堵住历史老师易振宁,易振宁说:“廖老师,我快要退休了,你就放过我这把老骨头吧。你们二年二班学生要是能成材,我也会为你感到欣慰地。”
“易老师,话不能这么说吧,你好歹也是历史老师,班里同学太蠢的话对你的退休金有影响的吧?”
“没什么影响,我老了,经不起折腾。”
在办公室苦苦寻觅外语老师屈文,“屈老师,你能不能加把劲,把我们班的成绩提高更一个台阶?”
屈文萧索而孤独地摇摇头:“在你们班同学身上,我已经领会到了教书地真谛,不要再说了,若干年后,你会有我同样的想法的。”
看来真正的根源还是出在同学们那里,廖学兵目前颇有点心灰意冷,晚上一个人跑去酒吧喝闷酒,快要没钱了,讨生活还真是困难啊。
前两天关慕云曾经问他:“廖老师,我早猜出你是飞车党真正的老大了,小弟们都那么有钱,为什么就你这么穷?”
廖学兵也不否认,特意给他看看衬衫上磨出的毛边说:“这衣服穿了五六年,没舍得扔,一方面是我习惯了节俭,另一方面么,飞车党开销很大,我身为老大,责任比较重,拿到的钱都给他们了,自己没留下多少。”
“帮会里能有什么开销啊?我看小白哥、南哥他们都吃喝玩乐的,没谁不自在啊。”
“你才来几天,哪知道那么多事情,就拿叶小白来说吧,他有个弟弟患了不治之症,每个月近万的医疗费要付呢,他家同我一个镇子上的,老爹老娘没文化没钱,全家靠他一个人支撑,这小子这几天好像犯军,不知迷恋上个什么女人,经常跟兄弟们借钱,还有个斗鸡眼,你应该没见过的,他前几天贷款做生意,亏了,背了一屁股的债,至今还没还清,有个开车很好的阿秋,老爸公司倒闭了,正替父还债,别看他外表威风,每天都和我一样吃方便面喝自来水呢。谁家没有一本难念的经,你以为就你穷得揭不开锅吗?”
“哦,飞车党这么惨啊。”
“还有上个月同毒集团,就是北城那帮做贼的,火并了一场,也花了不少钱上下打点才把他们弄出来,我当老大哪能自己福别人吃苦呢?再说,大手大脚惯了,有点钱根本留不住了,对了,上次给你的一万块怎么花呢?”
关慕云挠挠头,喜色难禁:“都给老娘了,老娘开始还很生气,说我干什么坏事,我就解释说是跟廖老师打工,她要我好好干。妹妹也很高兴,她还在叠满天星,据说要送给你。”
“可是我们现在保护费就是在干坏事啊。”
“这个……老师,我们算是劫富济贫吧?听你这么一说,我们飞车党穷人真是太多了,当然要那些有钱人养活了,要不是收保护费的话,中海市肯定得发动乱的吧?”
“去你的。”
廖学兵喝了几杯闷酒,突然灵光一闪:为何不从关慕云身上找个切点,带动他们的学习的热情?可是想很久也没想到合适的主意提升学生的学习兴趣,只好闷闷不乐的回家睡觉去了。
第二天周五,临近周末的日子大家都显得比较松懈,教室里谈得比较多的是有关星期六到什么地方玩的话题,老廖黑着脸走进教室,发现大家懒洋洋地一如平常,就像别的科目一样,该怎么玩还是怎么玩,不由怒火大炽。
“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我从现在开始宣布课堂纪律,谁以后再在课堂上未经允许私下说话的、玩手机的、看小说的、睡觉的、递纸条的、不完成作业,后果么,就和训导主任一样,每周一星等着你们!”